“吐血了!”
“沒搞錯吧?”
“這洋鬼子這麼厲害?”
“這……這太誇張了吧……”
“實在想不到啊。”
“黃真人都不是對手?”
“玉虛宮這下可丟大了。”
一看到黃真人吐血下場,台下的人馬上就議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不過意思都差不多,在他們的眼裏,丹尼的陣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台上的白真人站在評委席那裏,是一口銀牙緊要,身子都開始打哆嗦。
她實在沒有想到,師弟竟然輸得吐血了,而這一次,玉虛宮的名頭,徹底讓人給打下去了。而打敗玉虛宮還是一個年輕的假洋鬼子,用的還是洋人的玩意。
可以說,玉虛宮不僅僅是丟自己的人,甚至連整個廣南省道教的臉都給丟光了。
坐在旁邊的玄慈大師見白真人一臉難看,故意溫和地說道:“阿彌陀佛……此人確實有些門道,黃施主這次恐怕......唉......善哉善哉……”
說到這,他又是歎息一聲,接著說道:“無妨,眼下還有我們白馬寺,讓老衲的師弟出手,玄悲師弟佛法修為極高,想來定不會重蹈黃施主的覆轍。”
白真人現在都恨不得自己上了,可是堂堂玉虛宮方丈親自出手,對付一個晚輩,實在是說不過去。
這一次,玉虛宮算是徹底栽了,她看了眼玄慈大師,淡淡的說道:“希望你師弟不會重蹈覆轍!”
說完這話,她就坐了下來。
即使輸了,那也得注意身份,麵子上必須過得去。
其實,白真人的心裏也挺矛盾的,都有點不知道希望誰贏了。要是白馬寺也輸了,那廣南省佛道院就徹底輸到家了,以後香客恐怕得少一大半,那些大客戶估計都會去星術館了。
可若是白馬寺贏了,那以後白馬寺就能搶走玉虛宮不少的香火。最為要緊的是,下屆廣南省佛道院掌院選舉,白真人肯定沒指望了。
廣南省佛道院掌院的位置,三十年來都是白馬寺占著,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佛道也是一樣,誰都想當最大的那個,她白真人要說不想當這個掌院,那是在騙鬼,早就覬覦已久了。然而這次玉虛宮栽了這麼大的跟頭,要是白馬寺贏了假洋鬼子,下界掌院的位置,那就更別想了。
黃真人已經被扶了下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吳莫如看到師兄一臉蒼白的臉色,滿是擔心地說道:“師兄,沒事吧......這......”
“無妨......”黃真人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想,鄰桌的玄悲大師突然開口說道:“阿彌陀佛,擺個四象生煞陣,想要強破人家的陣法,結果卻被陣法反噬,用這種聚集煞氣的旁門左道,難免遭到報應,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沾染煞氣不多,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善哉善哉。”
這話聽著是在關心,其實是在幸災樂禍。
“你!”聽了這話,吳莫如頓時就火了,可讓她一個女人當場罵街,那還真罵不出來。
“你們道家的道法,太過注重表麵,難免根基不牢,表麵上好看,其實缺乏內在的修為,一遇到高手,就是如此。”玄悲大師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行,你上啊!”吳莫如沒好氣地說道。
“不用你說,貧僧也得上,佛道院的臉麵,都讓你們玉虛宮給丟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包括我們佛門呢。在邊上好好學著點,也讓你們道家的人知道,什麼叫佛法無邊。”玄悲大師口宣一聲佛號,嘴裏自信地說著,跟著站了起來,朝主持台上信步而去。
玄悲大師真上去了,吳莫如不禁有點擔心起來,擔心這老和尚真把丹尼的陣法給破了,那可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