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話說劉傑是真能吹,天南地北吹了個遍,而且還是圍繞著自己吹。
“哎呀!糟了,差點忘了大事了!”突兀的,劉傑猛地拍了下大腿,痛心疾首的說道。
“怎麼了?”林義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
“大事!大事啊!”劉傑嘴裏大聲叫著,跟著把車停在路邊,從兜裏掏出一台半舊不新的國產山寨機,兩眼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嘴裏說道:“光顧著賺錢了,差點把書給忘了……我艸!又是十更!嗎的!還能不能愉快的看書了!”
“小說……十更?”林義聽得是直皺眉頭,都搞不懂這死胖子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一聽這話,劉傑轉過那張大胖臉,一臉的驚訝。
“我知道什麼啊?”林義更納悶了,這死胖子在搞什麼鬼,不是要去看風水麼?怎麼還停車了?
“我去!哥們,你也太落伍了吧?”劉傑給了林義一個滿滿的鄙視,跟著說道:“這年頭,你都不看網絡小說的?”
“網絡小說?”林義搖了搖頭,他還真沒看過。
“我說的麼,難怪你不知道了。”劉傑點了點頭,跟著又說道:“那你真得抽空看一看了,不然太落伍了,對了,我這兒剛好在追一本小說,很不錯的,良心推薦!”
“鈴鈴鈴……鈴鈴鈴……”
突兀的,劉傑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雇主的電話,連忙接通,放在耳邊笑著說道:“喂,張女士嗎……什麼!有人搶生意!嗎的!豈有此理,我這就趕過去!”
劉傑連忙掛了電話,跟著看向林義,急匆匆的說道:“快快,有人搶生意,咱們趕緊走!”
林義看得是搖頭苦笑,也不多說什麼,跟著上了車。
劉傑這回明顯是急了,開車都不帶看的,那是一路狂飆,留下滾滾煙塵。
過了能有二十分鍾,跟著就來到一個別墅小區,劉傑開著輛貨車來,少不得要在門口登記一下,又給裏麵的業主打電話,核對無誤之後,才把兩人放了進去。
很快的,兩人來到一棟大別墅前,五層的別墅洋樓,那就一個高端大氣上檔次。一看到這棟別墅,林義更加確定,這胖子純粹是胡說八道,這種人家找人看風水,就給五萬?
兩人從車上下來,別墅的院門跟著就自動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中年男子。
雙方一見麵,劉傑的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張先生,張女士,我們來了。”
兩人衝他點了點頭,急忙說道:“劉道長,快裏麵請。”
“不著急,我還帶了不少東西來,你們放心好了,肯定幫你們把問題解決了。”劉傑一臉自信地說著,跟著看了眼林義,說道:“師弟,你上車把東西搬下來。”
這家夥真會演戲,‘師弟’倆字叫起來挺順口的,一點都不生澀,林義也不介意,點頭應是,心裏暗說,讓你先折騰,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來。
林義跳上貨車開始搬東西,不得不說,那台香案還挺沉的,林義給搬到車邊,劉傑在下麵搭了把手,將香案搬了下來。跟著兩人又一起將上麵的東西取下,放到香案上,搬進別墅。
剛一進去,入眼處就是寬敞、明亮的大客廳,隻是一入客廳,林義便感覺到這裏的氛圍似乎有點不對勁,空間顯得有些壓抑,不出意外的話,這房子裏應該是有怨念的存在。
想歸想,林義也沒著急用觀星術去看,就是跟著劉傑,此刻的大客廳裏,另外還有四個人。
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男人的身邊坐著一個二十六七歲,衣著時髦的妙齡女子,女子緊貼著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個小三。
剩下兩個年輕男子,身穿土黃色的道袍,看起來應該是道士,給林義的感覺,這兩位可要比劉傑正規多了。
兩個道士一看到劉傑和林義,其中一個頓時站了起來,神色不悅地說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都請了我們玉虛宮的人了,怎麼還請別人?”
妙齡女子連忙說道:“兩位道長別誤會,他們不是我們請的,是他們請的。”說著,她指了指那對先前出去接人的中年男女。
“他們?你們不是一家的麼?”那個道士一臉納悶的說道。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妙齡女子攤了攤手,說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那道士嘀咕了一句,跟著看向劉傑和林義,嘴裏不客氣的說道:“我們是玉虛宮的,這裏沒你們的事了,從哪來回哪去!”
林義一聽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玉虛宮的人說話挺橫的啊。
他也聽師傅說起過,玉虛宮好像是廣南省最大的道家門派,位列天下三教九宗之一,道教三大魁首。
一聽這話,劉傑也不甘示弱,大聲說道:“玉虛宮怎麼了?我們也是受雇前來,錢還沒到手呢,憑你一句話,我就得走啊!”
年輕道士一聽這話,不禁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你是哪個門派的?我們可是玉虛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