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就是崴了下,沒什麼大礙,等擦點藥,很快就能好。”李詩詩說道。
“藥在什麼地方,我去給你拿,上次我受傷,是你幫我擦的藥,這次我幫你擦。”林義真摯地說道。
“藥在後麵的櫃子裏……”話剛說了一半,李詩詩的俏臉突然一紅,原來是想到林義在扶她的時候,曾經偷窺過她。此刻林義主動提出,要幫她擦藥,一個女孩家哪能不害羞。要不是林義臉上的真誠,以及剛剛無畏的表現,李詩詩都得懷疑他的動機。
見到李詩詩害羞的樣子,林義隻以為她的不好意思讓自己幫忙擦藥。當下撓了撓頭,笑著說道:“男女有別,是有點不太方便,我先去給你拿藥,你自己擦好了。”
說完,林義就要繞過櫃台,到裏麵拿藥。可隻走了一步,他就聽到開門的聲音,林義背著門,料想是有人過來開門,倒也沒有在意。隻是他突然發現,李詩詩眉頭皺了皺。
看到李詩詩皺眉,林義連忙轉頭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率先走了進來,身後是一個能有六十多歲的大媽,再往後,有兩個小青年抬著一輛輪椅走了進來,輪椅上還坐著一個能有七十多歲的老頭。老頭雙眼閉眼,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最先進來的中年人氣勢洶洶直奔櫃台,來到高岩麵前,很不禮貌地道:“今天我把我爹也抬來了,這是醫院的診斷書,你自己看看。”
說完,他就將一張紙拍到櫃台上,然後轉頭看向林義,故作熱心地說道:“小兄弟,這家藥店的大夫是個二把刀,你還是別圖便宜,趕緊去正規醫院吧。你看看我爹,本來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因為圖便宜,被她一副藥,治成胃出血了。”
聽他說話的語氣,明顯是把林義當成來看診脈的病人了。林義看了眼櫃台上的紙,果然是醫院開的診斷書,上麵寫明,病人張山患有胃出血。
而李詩詩此刻的眉頭,更為深鎖,跟著說道:“不可能的,我的藥沒有半點問題,你父親是胃黏膜受損,我的藥是專門調理的,怎麼可能令他胃出血。”
林義也不敢確定李詩詩的水平如何,所以並沒有說話,但他打心裏還是願意相信這個小美女的。
“不可能,怎麼就不可能。你要是不信,老爺子就在這,你自己給他號脈吧。”中年冷冷地說道。
他的話音落定,後麵的兩個小青年趕緊將輪椅推了過來。看坐在椅子上的那位老人一副痛苦的表情,似乎不像是裝的。
林義將位置讓了出來,一名小青年將老人的手臂放到墊子上,李詩詩倒也不怠慢,馬上按住老人的脈門。
漸漸……李詩詩的臉色難看起來,經過她的診斷,這個老頭真的患有胃出血。
“這怎麼可能,我開的藥沒有問題呀,怎麼會把他吃的胃出血。”李詩詩的心中焦急起來。
中年人見李詩詩眉頭緊鎖,冷笑道:“怎麼不說話了,我們前天來的時候,你不是還懷疑我爹到底有沒有真病嘛,現在事實擺在這裏,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要不就賠錢,賠償我爹醫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一共六十萬。要不然,我就報警,到法院起訴你,到時候看你這醫館還怎麼繼續經營。”
“六十萬……”李詩詩有點傻了眼,委屈地說道:“這麼一大筆錢,你讓我上哪給你弄。
“那我不管,要不你就砸鍋賣鐵,要不咱們就法院見,你自己掂量著辦吧。”中年男人氣勢洶洶地說道。仿佛已經吃定了李詩詩。
“可是……我真的沒那麼多錢,而且……也不能斷定,你父親就是因為吃了我開的藥才造成的胃出血呀……”李詩詩又是委屈地說道,柔弱的她,此刻已經眼淚含眼圈。她本來就是一副病美人的模樣,現在更是顯得楚楚可憐,林義看在眼裏,不僅有些心動,恨不得馬上擋在她的身前保護她。
但眼前的這件事,是非曲直他並不清楚,也知道貿貿然的上去,萬一再釀成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