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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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喻醒了, 於是訂婚典禮在一個月後如期舉行。

秦牧之果然沒讓他們倆操一點兒心,忙上忙下全部包辦, 隻讓他們提前一天去選喜歡的禮服。

喬喻怕麻煩,直接選了她第一眼看上的, 穿著覺得挺滿意, 就不試其他的了。倒是指揮著季清川換了一件又一件。

“這個好看……剛才的也好看, 不過我記得第一件好像特別顯身材誒……都喜歡, 怎麼辦?”喬喻跑去鏡子前摸摸他袖口,“剛才那件料子更舒服點。”

“差不多行了。”季清川握住她手, “我覺得剛才那件挺好,跟你的禮服也搭。”

店員小姐走過來笑著說:“剛才那件灰色的還有一件同款,墨綠色, 一般人都穿不出來味道, 季先生皮膚好身材也好,可以試試。”

喬喻皺皺眉, “墨綠色我不喜歡。”雖然她不否認這男人穿什麼都好看。

季清川攬著她對店員說:“就灰色的吧,還有她那件禮服的配套首飾也包起來。”

“好的。”店員點點頭,去整理了。

喬喻小聲嘀咕:“首飾家裏有好多, 不用了吧……” BYDJ

“我看了那一套挺漂亮。”季清川望著她笑,“說好你的首飾我包辦, 不許有意見。”

“……” BYDJ

沒有女人會對這種東西有意見的,喬喻默默地想。

晚上,季清川親自下廚在家做的飯。

喬喻怕第二天水腫不好看, 所以吃得不多,倒是每一樣都嚐了。

他洗最後一個盤子的時候,她就倚在廚房門口看著他。等他擦幹淨手出來,用兩隻纖細柔軟的手掌包裹住他的。

一片滑膩。

季清川皺眉,“什麼東西?”

“護手霜。”喬喻笑著,給他的手翻來覆去地抹,抹勻了,又慢慢揉到吸收。

季清川低頭看著,一臉無奈,“男人抹這東西做什麼?”

喬喻說教他:“好歹是混娛樂圈的,這點兒保養意識沒有啊?現在這個季節,最容易凍手了。”

她還記得,在那個兩人都清醒著的夢裏,他們蹲在教室門口的牆角,他握著她的手不放。

告訴她凍壞了手,以後冬天怎樣怎樣。

“別人洗碗還知道戴個手套。”喬喻繼續嘟噥道。

“不想戴。”季清川盯著她的眼睛,唇角勾著一絲玩味的笑容,“戴套不舒服。”

喬喻:“……” BYDJ漢語的博大精深她假裝並沒有領悟到,又用力搓了兩下他的手,轉身跑了。

“喬喬。”他大步往前,從背後抱住她。

喬喻掙了掙,憋不住笑意,都從嗓音裏跑出來,“幹嘛?”

季清川雙手扣在她身前,“Sam說那個丹麥王子臨時撤單,我們的婚紗他三月份就可以做好。”

“哦。”她保持淡定的語氣,卻不自覺笑得更燦爛。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 BYDJ他俯身低頭,在她耳旁輕輕地說了幾個字。

好癢。

被他的唇碰得全身酥麻,心裏也癢癢的。

不過孩子……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她怎麼會不想要呢?

季清川看懂了她的反應,輕笑一聲,手摸到牆壁上,關掉了廚房和廳堂裏的燈,隻留下電視牆上兩隻昏黃曖昧的氣氛燈,什麼也看不清楚,又似乎什麼都看得清楚。

他抱著她到沙發裏,俯身,毫無保留的用力親吻。

直到身上的痕跡都仿佛開始發燒,直到她求得快哭了,他才終於滿足她被撩撥起來的渴求。

過了很久很久,便是真的哭了。

音響裏放著舒緩的鋼琴純音樂,季清川抱著她平複,寬厚溫暖的掌心搭在她背上,輕輕拍著,一下,又一下。

“怎麼就沒長進呢?”他低低地笑,“這麼久了,還老是哭。”

“誰叫你每次都……” BYDJ喬喻一拳砸在他胸口,看著凶悍,卻像一個氣球撞過來,語氣也軟綿綿的,“都說沒力氣了,還要。”

“那是你缺乏鍛煉。”男人說得一本正經,隨即又歎了一聲:“一次都扛不住,你這叫我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啊。”

聽著委屈得不行。

喬喻小聲嘀咕著,他笑著湊近去聽,無非又是“流氓”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