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爺爺突然說起結婚的事,時季邦並沒有多說什麼,抬起頭看著他,等他的下文。
時海天知道時季邦的性格,遇到不想回答的事就直接不回答,隻有接著說:“我知道你還沒有想定下來的對象,不過身為幫主傳宗接代的事情不能拖了。之前你說剛接手幫派有太多事要忙不想要小孩,這個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可是現在你當上幫主也快有7年的時間了,幫派在你的帶領發展得比之前還要好,那接下來你應該好好考慮你的終身大事了。”
“我有結婚的對象。”時季邦此時很痛快地說著。
“誰?”時海天見到時季邦此時這樣的神情,雙眼微微眯了眯,不過還是微笑地問著。
“夜萱萱。”時季邦連名帶姓地說著,語氣帶著非她不嫁的氣勢。?
時海天拿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很快還是微笑地說著:“我說過了,與你結婚的人,除了夜萱萱,誰都可以。”
見到時海天到這時還是這麼堅定著他一直以來的說話,就連到現在都沒有鬆一分。時季邦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爺爺為什麼這麼不喜歡萱萱。
“讓她當你的暖床工具,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如果她還妄想有進一步的話,那就別怪我狠心了。”時海天抬頭看著時季邦,無比嚴肅地說著:“季邦,你最好勸她記得身為工具的身份,就算她有著你的喜愛,我也能讓她消失在這世上的。”
“爺爺……”時季邦聽到時海天這樣的話,不由叫了叫他。
“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現在幫主是你,但我要全力去殺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時海天輕聲地說著,希望時季邦能把他的話聽進去。
見到時季邦臉色很難看的樣子,時海天接著說著:“我們是爺孫倆,醜話我就擺在前麵。而且你曾經也是答應了我,往後你會另娶別的女人為妻的,希望你沒有忘記。”
“我沒有忘記。”時季邦記得自己執意要帶夜萱萱回到這裏住時,當時他並不知道自己對夜萱萱是有什麼感情,對於爺爺說的話,他沒有多想就答應下來。現在回頭一看,這才知道原來爺爺一早就看出問題。
“對於你帶夜萱萱住進這裏,我選擇張隻眼閉隻眼。”時海天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眼神認真地看著時季邦說著:“等你娶了正妻回來,不該留在這裏的人必須離開。”
“不行。”時季邦想也不想地說著:“如果非要讓她搬出去的話,那麼我也不會回到這裏住了。”
對於時季邦的回答,時海天眯了眯雙眼,接著再長歎一口氣說著:“又不是讓她馬上搬走,這事不急。”
時海天清楚此時,要是態度堅定與時季邦說讓夜萱萱搬出去的的話,那麼他與時季邦一定會爭吵下去的,這隻會讓他們爺孫的感情破裂。對於時季邦,他可是十分疼愛著的,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讓他們生心芥蒂。
要清理一個女人,方法有得是,他自然不能用著這麼強硬的方法去處理。所以隻有把這事先放下,看似他不斷地做出退讓。
“我知道你一向清楚自己都在做什麼,我對你很放心。”時海天微笑地拍了拍時季邦的手說著:“現在你不僅僅是代表著自己一個人,你身上還有著整個幫派和我們時家所有人,你要清楚自己的責任與義務。”
時海天的話不斷地往時季邦肩膀加上重量,不過時季邦卻是不以為然地說著:“我還是我,什麼責任義務要是讓我心情不好,這在我看來什麼都不是。”
“我知道你自由慣了。”對於時季邦這樣的話,時海天並沒有氣憤,而是微笑繼續說著:“但你已經坐到這位置上了,說退下去又談何容易。就算你有心退下,那麼此時的仇家是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天天過著被追殺的日子,你真的舍得讓人跟著你過上這樣的日子嗎?”
被人追殺的日子,如果是時季邦自己一個人去麵對,可能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和刺激。可是這樣的事要是發生在萱萱的身上,時季邦他是不會接受的,萬一她受到一點傷害的話……僅是想想都難於接受。
時海天見到時季邦此時的神情變化,知道時季邦在想什麼,微笑地說著:“人一旦坐上一些位置時,隻有繼續坐下去這樣才能把那些仇家一一打敗。但如果隻是坐到了一半就退下去,那麼接下來下場,可能比不坐之前還要悲慘。”
關於時海天所說的,時季邦自然是很清楚的,人一旦進到了這個圈子之後,想再洗白出去根本就晃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