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上官雲墨身邊,稍感抱歉:“對不起,耽誤了太長時間。”
“長歌啊。”
上官雲墨歪著腦袋對我笑眼彎彎:“你會享受這個過程嗎?”
“什麼過程。”
我迷茫的看著他。
上官雲墨幫我正了正領子卻沒有直言,淡淡跟我說到:“走吧。回家。”
我在路上忍不住問道:“我總覺得他們感情很深,為什麼那個男孩會覺得妹妹討厭他呢?”
“嘖,這個問題。”上官雲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可能對情感比較遲鈍吧。”
我一知半解。怕晚上男鬼來找我聊天,我又準備了一堆小零食怕晚上會餓,上官雲墨就在外麵看著我,用一種陌生的眼神。
我有點心驚,但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但遺憾的是,男鬼並沒有來。
我打著哈欠去學校報到,在上課的過程中接到了唐欣的信息,她跟我說因為要上班,隻有中午兩個小時的空閑時間,問我夠不夠。
我應下來,一放學就在門口看到她打扮的十分成熟知性,穿著職業裝,妝容精致,絲毫沒有被昨天影響的樣子。
我想到昨天去西餐廳看到的那群人,想著,我是不是也應該打扮一下自己了。
她們這樣,真的很好看。
麵對了大風大浪,隻要風浪過去,就隻像是濕了褲腳的女人。不驕不躁,從容不迫。
她瞧了我一眼,笑道:“你居然還是個學生。”
“見笑了。”
我在她身邊就像個小不點一樣。
她帶我來了一間日料店,我拘束的窩著腿見她搬著流利的日語跟服務生交流,而後又淡淡朝我笑:“喝點果子酒應該沒事兒吧。”
“可以的。”我點點頭,“謝謝。”
“嗯。”
唐欣撩了一把頭發,問道:“他在不在?”
“誰?”
“那個家夥。”
被戳穿身份後她就不再稱呼哥哥。我看了一圈周圍,搖頭,有點奇怪:“他沒來。”
“你果然能看到。”
我扯了扯嘴角,敢情她在套我話?
不過她沒有揪著問,眼睫毛垂著,為我倒了一杯茶:“他過的還好嗎?”
“怎麼算過的好?”陰間確實需要紙鈔元寶來維持自己的生活,不過他又不投胎,在陽間滯留也沒什麼用。
唐欣輕笑了一聲:“呐,你昨晚是去角落跟他說話了吧。那個家夥,脾氣古怪的很,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我覺得還好。”我是認真的,“他好像是個盡職的哥哥。”
“是個愛多管閑事兒的哥哥。”唐欣糾正道。
我抽了抽嘴角,好像也算得上是吧。妨礙妹妹的戀愛,在當事人看來確實很苦惱吧。
“他去世九年了。”唐欣端起茶杯,看著上麵沉沉浮浮的茶葉,“是很罕見的心癌。”
“從小就知道那個家夥身體不好,作為妹妹什麼都要謙讓他,偏偏那個家夥還喜歡得寸進尺。”唐欣摩挲著抿了兩口,唇色鮮豔,眸子黯然。
“我早就知道他在了。從他去世之後,我時常能在半夢半醒之間看到他在房間的各處,一晃就找不到了。我媽以為是我癔症的,不過昨晚上你跟我提到他,我就很確定了。”她捂著額頭,無奈的搖搖頭,“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攪黃我的戀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