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上堂(1 / 2)

府衙的人果然來了,衙役還算客氣,說是知府大人請清歡姑娘去堂上略坐一坐。淺疏沒有抗拒,點頭應允。

到了衙門,苦主已跪在衙內,見淺疏進來,猛的撲了過來,一麵哭喊道:“就是你給那潑皮撐腰害了我家娘子的性命,你賠我家娘子來!”

淺疏閃避一旁道:“你莫要胡亂攀咬,你家娘子在我眼前沒了,並不能說明我與你家娘子的死有關係。”

知府姓劉,是個圓臉白胖的男子,戴著官帽並不十分威嚴,倒是有些討喜。他看向淺疏問道:“堂下何人?”

淺疏施禮回道:“小女清歡。”

劉知府點點頭,嚴肅道:“勞煩姑娘來這一趟,隻因這堂下男子狀告你縱奴行凶,本官不得不過問。”

“知府大人依律行事,小女理當配合大人審案。”淺疏回答得恭敬,讓知府大人十分滿意。

“潑皮馬立帶來沒?”劉知府問道。

“想來還在路上。”有衙役站出回話。

“那便略等等。”說完,劉知府向淺疏點點頭,自行走入內堂。

淺疏便走到那精瘦男子身旁,蹲下來問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何要誣陷於我?”

男子盤膝而坐,麵上已沒有了之前的痛苦,淡然回道:“我是與你素不相識,可你的人害死了我娘子,這是事實。仆有罪,主家會沒有幹係?”

淺疏無語,這擺明了要拉她下水,隻是這暗處的人,若不早日揪出,會成為她複仇路上的障礙。

淺疏笑了笑,道:“你為了錢財,生生害了你家娘子一條性命,你就不怕夜裏,她回來找你索命?”

“你,你胡說!我家娘子不是我害的,是你害的,她隻會找你索命!”男子眼裏第一次流露出懼怕。

還會懼怕就好,淺疏心裏有了主意,不再糾纏,起身靜候一旁。

不久,那潑皮馬立便被帶了回來。

劉知府得到通稟,從後堂走出來,驚堂木一拍,左右衙役威武呼喝完,開始問案。

“堂下苦主是誰?”

“我,”“我”竟同時出來兩個聲音。

劉知府小眼微眯,問道:“為何有兩個苦主,你們二人有何冤屈,一個一個道來。”用手指向精瘦男人道:“張二你先說。”

張二磕了個頭,悲憤道:“小人孩兒感染風寒,一連幾日隻喝了點米湯,昨日醒來想吃魚,小人娘子便去了集市,誰曾料到就此一去不回,小人尋了一夜不曾尋到。直到今日午時,小人才在馬立家門口見到娘子,誰知娘子竟,竟被此人糟蹋,娘子自覺對不起我,生生的尋了短見。青天大老爺,你可要為小人做主啊。”

劉知府點點頭,又看向馬立,問道:“你又有何冤屈?”

馬立重重磕了個頭道:“大人,小人昨日在市集吃酒,不曾想多飲了幾杯就醉了。而後直睡到現在,期間發生了什麼小人並不知情。這張二說小人玷汙了他家娘子實屬誣告,請大人明察。”馬立麵露憤然,咬牙切齒道。

淺疏心道原以為是這馬立喝醉了酒行了禽獸事,不料他竟也在喊冤,莫非此事還有隱情。

“你這潑皮,街坊誰不知你成日裏偷雞摸狗,欺壓四鄰。”張二憤憤道。

“大人,你莫聽張二胡說,小人平日裏是喜歡喝點小酒,喝了以後是跋扈了些,但小人對粗淺的律法也是曉得的,奸汙害人性命是要判斬立決的,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膽也不敢去做啊!”馬立喊冤叫屈。

“你以前是不敢,現在不是找了個靠山嗎?”張二質問。

淺疏唇角泛起冷笑,原來在這裏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