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道長長的光束之下,傷口上潺潺的流著血,男人哼了一聲,卻沒有慘叫,準確抓住了米珈珈的手臂,冷冷看著她:“你要做什麼!”
“啊!”
米珈珈看到那猩紅的血液,頓時嚇了一跳,想後退,卻又被束縛著,根本沒辦法行動。
“把她帶出去吧。”林小姐玩味的看著她,旋即轉過身,高跟鞋撞擊地麵的聲音仿佛黑夜中致命的音符,讓米珈珈覺得心裏無比緊張。
她用力掙紮,大聲說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剛走出鐵門,米珈珈就被眼前照射而來的灼目光芒刺的爆盲,她連連遮住眼睛,就在這時,她聽見了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
“林蜂,做的不錯。”
言宇痕!
心在一瞬間狠狠的抽動著。
這是她早就意料之中的,但知道了真想如此,卻又覺得痛苦!
為什麼那個男人還陰魂不散的要奪回自己?
不顧刺眼的光芒,她努力睜開眼睛,憤恨的看著言宇痕:“你到底要做什麼,菏澤在什麼地方!”
“放心,他還在酒店裏,很安全。”言宇痕俊逸邪魅的笑容,讓她覺得驚恐,仿佛要吞噬掉自己一樣,“本來我是打算製造一個危機,再親手把你救出來,可後來想想,你那麼聰明,大概可以猜的出這是我一手策劃的,也就隻好放棄了。”
米珈珈冷笑:“那為什麼還要把我帶過來,綁架我很有意思,對麼?”
“不,我不是要綁架你,隻是想跟你說說話。”言宇痕的眼裏掠過一絲痛疼,隨即玩味的笑容再次流露出來,語氣異常的固執,“記住,這不是綁架。”
米珈珈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剛剛是自己看錯了麼,他的眼眸裏劃過了一絲疼痛?
再仔細看看,現在言宇痕神情邪魅,哪裏還有疼痛的樣子,她將心裏生起的念頭收斂下去,認真的看著他:“我來這裏是拍戲的,不能在你這兒浪費時間,既然你說這不是綁架,那你就送我回去吧!”
“那可不行。”言宇痕打斷她美好的想法,想了想,又說道,“這樣吧,你陪我一天,一天之後,我就放你回去拍戲。”
一天?
米珈珈靜靜地看著他,實在看不透他究竟要做什麼!
“看來你是默認了。”言宇痕代替她作了回答,對林蜂說道,“帶珈珈找一家酒店住下,明早開始我們兩個的甜蜜一天。”
“從明早開始?”米珈珈憤怒的看著她,如果說是陪他一天,那現在這段時間算什麼?
她隻想盡快回到菏澤的身邊!
言宇痕突然靠近她,好笑道:“你這麼迫不及待啊?很抱歉,隻能從明早開始,我得去見個朋友,沒時間陪你哦。”
林蜂走到米珈珈的身前,輕聲道:“米小姐,跟我走吧。”
米珈珈沒有任何的選擇,她深深的忘了言宇痕一眼,隻能在心中默默歎氣,跟著林蜂走進了那輛麵包車。
“米小姐,我真的很羨慕您。”坐在這裏,林蜂打破了尷尬的沉靜,“同時擁有這座城市裏最傑出兩名青年總裁的感情,您是唯一一個能夠做到這點的女人。”
米珈珈不願開口說話,她現在的心情糟透了,自己來普吉島,為的就是遠離過去那段痛楚的回憶,想在這裏好好放鬆放鬆,可菏澤和言宇痕都來了,一個向自己求婚,一個把自己綁架,不管給自己帶來的是感動還是憤怒,自己的心都被徹底的打亂了!
那種被強行改變命運和心境的感覺,讓她怒不可遏。
見她默不作聲,林蜂也隻好訕訕,沉默下去,來到酒店之後,林蜂遞給她一串鑰匙:“六層第三個房間,放心,今晚沒有人會打擾您,但您也不要想離開這裏,整個六樓的房間,住的都是我們的人。”
沒好氣的接過這串鑰匙,米珈珈冷冷的掃過她一眼,丟下一句:“跟著言宇痕,遲早會被他傷到!”
“我很樂意。”林蜂聳聳肩膀,一臉嬌媚的說道。
米珈珈怔了下,隻能生著悶氣,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酒店,剛一進入房間,她就迫不及待上了鎖,跑到電話前,想要撥給菏澤。
可她卻絕望的發現,這裏的電話隻可以接內線!
“隻能等著菏澤來救我了。”砰地一聲,她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許是乙醚的效用還沒有散去,疲憊很快席卷而至,她沉重的合上了雙眼,不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