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怪娘子太美了，所以顯得我老牛吃嫩草。”
聽雲羨這話，蕭如意眸色閃了閃，雖然先前也有很多次被誤會的，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雲羨麵前罵老不羞的，這男人是真的傷心了吧？
蕭如意輕咳一聲，走上前道：“我開玩笑的，相公這是生氣了？”
雲羨聽了當即搖頭，有些無奈的起身道；“怎會跟你生氣呢？”
他說完歎口氣，而後抬頭看著蕭如意的道；“十年前我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這樣，如今看到自己一天天老去，就像事看著自己在你身邊的日子一點點的消失，如意……”
十幾年了，從雲羨稱帝以來，她從沒有在他口中聽到什麼難事，不管是國家，百官，還是孩子們，他都遊刃有餘，仿佛在他的世界裏就沒有困難二字，可今日他竟然因為有一天會離開自己而難過。
蕭如意很了解雲羨，也很會逗他開心，可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她隻蹲在他麵前，靜靜的看著他，而後緩緩抬手抱住他的脖子。
雲羨動作怔了怔，隨後收緊手臂將蕭如意抱緊，嘴裏不住念道；“如意，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蕭如意抬頭，一字一頓：“我雲羨你是對不起我，二十多年前你就不該喜歡我，不然我們就不會麵臨這樣的結局了。”
“這……還是應該的。”雲羨被蕭如意的話噎了一下，有些無奈。
即便未來的每一天，多每一道細紋，每一根白發的時候，他都會想，他要離開了。
他終將會離開他的娘子，可若是在選擇一次，他還是選擇遇見她，愛上她。
想著，雲羨忽然一笑，點了點蕭如意的鼻子：“我知道了，珍惜今後的每一天。”
“是呀，還有你別以為這次出來我們就輕鬆了，我離開的時候把蕭家十年的收入都給兒子當賀禮充盈他的國庫了，你也是，除了一把劍，一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帶出來，這馬上入冬了，你不會讓我啃雪過日子吧？”
雲羨一聽笑道；“娘子可是整個天啟最會做生意的人，難不成還能餓著為夫？”
“你還真是要做老不羞呀？吃軟飯這麼理所當然嗎？”蕭如意表現不悅，雲羨笑道：“這多好，這天底下有多少男人想吃還吃不到呢，比如祝家和顧家那老誰，不都白搭。”
“你這人……”蕭如意無語，這男人怎麼回事？這個時候提他們幹啥。
雲羨笑：“還好他們比我願意當官，輔佐兒子還是有兩下子的。”
“人家喜歡當官？我怎麼記得，當初人家兩人都想告老還鄉，可你提前給自己解套了，死活讓他們兩個堅守崗位呢？”
雲羨聞言，理直氣壯道：“那有什麼關係，兩個沒人要的老東西，好好輔佐我兒，到時候我兒給他倆養老送終，總比孤單單的走強呀。”
蕭如意：“……”
這男人越來越狡詐了。
蕭如意歎氣，捏了捏雲羨的臉：“別轉移話題，你說怎麼靠什麼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