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在祝煜衍的麵子上,又喝了好幾杯,就有人喝多了,嘴巴和腦子不聽使喚的問,“祝大人一貫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今日過來,是不是佳人相求?”
眾人聽到這話呼吸一窒,有一些綏洲老鄉紳都是認識蕭如意的,對於蕭如意和祝家的事情都是清楚的。
雖然蕭如意沒有真的入住祝家,但是宰相大人私生女是恒王妃這件事,幾乎是沒有瞞得住。
在京城家族有些關係的都是知道的。
那祝煜衍是蕭如意弟弟的事情,也基本上沒有什麼好質疑的。
有人這樣臆斷人家豪門姐弟,這不是找死嗎?
有人好心:“李掌櫃喝多了,走走,哥哥帶你出去醒酒。”
那李掌櫃是個身高八尺的男子,絡腮胡子,看著很凶,現在自己在綏洲挖出了一個鐵礦,對朝廷十分有幫助的人物,也就是俗稱的家裏有礦,不管在哪裏都橫著走。
但是在蕭如意麵前,在凶悍的人也別想橫著走,橫著出去倒是不費勁。
她冷眼瞥了那李掌櫃一眼,倒是沒想說什麼,也不想就這樣仗勢欺人。
加上曹掌櫃已經給這人提醒了,蕭如意不想打曹掌櫃的臉。
可是沒有想到那李掌櫃非但不領情,還將曹掌櫃扒拉到一邊道:“你們在綏洲多年了,怎麼就對個女人畏首畏尾的?她可是縣太爺的女人,你們以為說兩句人家就能跟你們睡?”
粗鄙……
蕭如意心裏鄙夷。
祝煜衍卻第一個不樂意了,他騰的從椅子上起來,冷聲對那個李掌櫃嗬斥:“你胡說什麼?既然喝醉了就回去,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他語氣實在是不好的。
蕭如意想著他被縣令嗬斥離開也行。
但是家裏有礦的,就是腰杆硬,指著祝煜衍道:“你算什麼,還不是靠著家裏,恒王小舅子?可是恒王現在在哪裏?不是說死在別出了嗎?”
蕭如意有點忍不了了。
她起身,曹掌櫃和其他人都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當年蕭如意生氣砸了縣衙的事情他們還沒有忘記呢。
那時候縣衙當家的還不是她弟弟,她就敢那麼幹,如今對付一個商賈怕是更有手段。
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蕭如意淡然的走到那李掌櫃麵前,纖細的手指捏住那男人的臉,仔細端詳道:“看得出來,挺目中無人的。”
李掌櫃大塊頭,可能第一次被女人這樣端詳,一時間怒火中燒,他怒吼吼的想要將臉從蕭如意瘦弱的手指裏麵拿出來,可是沒有想到動了一下,竟然沒有抽動。
他眉頭一縮,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冷意。
蕭如意揚眉:“怎麼?看你這樣也是練家子吧,打一場?”
李掌櫃一聽蹙眉,其實他是想打的,但試問誰家模樣好看,瘦弱的女子能有那樣強大的鬼力氣?
他心裏有點發怵,感覺自己打不贏。
可蕭如意後麵的話,讓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應下了。
“沒有關係,怕打不過就算了。”
一個男人怕打不過一個女人,這種話若是傳出去,他有礦有錢卻仍舊沒臉沒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