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宮門還沒有開,各家來赴宴的也沒有下馬車。
不夠互相倒是可以撩開簾子說說話,畢竟都是親戚。
禮部尚書郭義之妻,厲香郡主率先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對麵的馬車道:“安陽公主今日也來的這樣早?”
“皇兄設宴,怎麼有來遲的道理?”安陽音色平淡,說話時竟車簾都沒有撩開一下。
慕新透過車簾縫隙將這一切轉告給蕭如意。
蕭如意笑笑:“本就各懷鬼胎的人,卻非要來參加親戚宴會,也是為難他們還要一場一場的演下去了。”
“姑娘看得最開。”慕新收回視線。
蕭如意道:“因為雲羨不結黨營私的關係吧。”
慕新笑:“姑娘總是能一語中的。”
“迎各位主子進宮。”
時辰一到,角門開啟。
各家的皇親國戚也緩緩走下馬車。
蕭如意倒是無心跟他們爭搶,待看著前麵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方才跟著慕新下車。
她帶著慕新走在眾人後麵,慕新往前麵看了看,忍不住道:“果然除了姑娘,他們個個打扮的跟個繡球一樣。”
聽到這話,蕭如意憋笑:“你這個形容倒是很貼切。”
慕新也跟著笑……
許是兩人周圍的人都隻顧安靜走路,隻有他們這裏有除了腳步聲以外的聲音,便紛紛將目光撇過來。
蕭如意輕咳,收斂表情,祝秋雪嗤笑剛要說話卻被安陽打斷:“如意姑娘也來了?聽說今日羨兒很忙沒空過來?”
“軍中有要事,雲羨以國事為先,今日這家宴就要怠慢了。”
蕭如意回應的落落大方。
祝秋雪嗤笑:“還不是恒王妃,就要擺恒王妃的款了?”
“住口!”安陽白了祝秋雪一眼,十分愧疚的看向蕭如意道:“最近京城發生的大事,本宮也聽說了,如意姑娘真是年少有為,不過我也知道,這事也有秋雪的功勞,我實在是沒臉……”
“公主嚴重了,祝姑娘心係恒王,與我為敵也不難理解,我隻當是我們各自為自己搏一把,輸贏憑本事就好。”
蕭如意說完朝安陽欠了欠身,隨後離開。
“娘,您幹嘛要在她麵前低聲下氣的?你難道沒看出來她絲毫沒有將您放在眼裏嗎?”
祝秋雪感覺她娘親變了,她娘可是朝廷屈指可數的嫡公主,是皇帝的親妹妹,眾多皇子的親姑姑,相公是宰相,背靠諾達的祝家,可她娘竟然要跟個村裏丫頭低三下四?這是怎麼回事?
長公主聞言瞪了祝秋雪一眼,也不解釋,仍是那句:“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做事情要穩住,不要那般衝動,你若是有那死丫頭一半心機,這天啟的男人,還不是你想要哪個就有哪個的?”
說完,長公主恨鐵不成鋼的歎口氣,隨即大步離開。
祝秋雪見此咬牙,她娘怎麼是漲別人威風,滅自己的誌氣?
她不服氣,她不信自己鬥不過蕭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