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控訴,蕭如意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該不該說一句冤枉。
她看向李工,覺得這人很奇怪。
李工明知道這樣做假布料是跟著寧老板同流合汙,可是如今不怪自己,卻怪她不去揭發檢舉?
她嗤笑:“李工將事情推給別人的行為就高貴嗎?不忠主,也對不起買家,如今我來了,揭穿了你再開口,有什麼意義嗎?”
“你……”李工儼然沒有想到自己丟出去的皮球,會這樣又被扔了回來。
一般有名望的人,聽到這樣的指控,一定會害怕,為了自保要不就是繼續同流合汙,要不就是為了把自己摘出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看著蕭如意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蕭如意也不想跟她廢話,直言道:“你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我興許還能懂。”
“李工,你想幹什麼?當初做這些布料你也沒有說什麼呀?你若是心裏不願意你當初就可以直接說呀。”
寧老板看著李工,滿眼的詫異。
李工聞言嗤笑一聲:“我不做你就不會找別人做嗎?我就是要盯著你,然後找個人收拾你。”
聽到這話,蕭如意似乎明白了李工對她的期待是什麼。
她看看柳如煙,柳如煙對寧老板小聲嘀咕兩句。
寧老板便當即跪下:“小人……小人狗眼,竟然不知道姑娘竟是恒王的人。”
整個京城沒人不知道恒王鐵麵無私,眼裏最是揉不得沙子。
蕭如意道:“起來吧。”
借著雲羨先震懾一下,接下來好辦事。
蕭如意想著對李工道:“你想讓我接手這個布莊?”
“可你卻想跟寧老板同流合汙。”李工瞪著蕭如意。
聽到這話,蕭如意無語,也不想多解釋,在那布料上扯下來兩塊對寧老板道:
“這些我回去交給恒王留個案底,接下來你若是配合,那你的鋪子還保得住。”
“說了半天,你還是要為了自己謀權利?”李工不悅,語氣裏滿是鄙夷。
蕭如意冷冷看她一眼:“收起你的個性,即便你還有點良心,但是畢竟參與了那些事情,就摘不幹淨了。”
“我是……”李工磕巴,想要辯解。
蕭如意揚聲反問道:“你是被逼的?還是說你是官府的臥底?若都不是,你比寧老板還過分,你清醒的犯錯不加節製,難道不是更可怕嗎?”
“我,我隻是不想外麵的人都沒了工作。”李工心揪成一團,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有什麼錯誤。
她以為自己知道這件事錯了,在關鍵時刻舉報就沒事了。
蕭如意一笑;“若是這樣,我隻能說你能力不行,做布的手藝,每一款布的售賣方向你沒有任何計劃,所以不能引導你的老板合理運用廢料,把每一款布賣給真正需要的人。”
李工聽到這話不服氣:“那你有什麼辦法?”
蕭如意笑笑,指了指黑色棚布,“按理說,商品的價格不在於它用途是什麼,而在於成本,這個黑布我為何可以允許老板繼續銷售,因為它不給人穿,且價格確實跟上好的棉布價格差不多,那這個布料的問題,不是銷毀而是降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