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意猜測:“你是說,一個還是個蔫吧的?”
靈馬證實她的話,她道:“哪怕什麼?過去看看,那花看著很特別。”
靈馬服從命令托著蕭如意朝著那片花海走過去,當靠近那片花田時,蕭如意意外,這竟然是一片罌粟?
她蹙眉,這東西不管生長在哪裏都不好,一定想辦法毀掉。
她下馬,正想連根拔除時,突然聽到鐵鏈撞擊柵欄的一聲巨響。
那聲音來的又急又凶,嚇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爬起來朝聲源看去,便對上一雙幽暗冰冷,仿佛能將一些美好凍結的眸子。
縱使是蕭如意這樣見過點世麵的,看到此人都忍不住心裏一驚。
那人被關在一處山洞裏,山洞口被鐵柵欄封鎖,上麵還掛著一個巨大的鎖頭。
蕭如意確定那人衝不破枷鎖,慢慢朝他靠近。
這地方關著人還沒有死,想必是有人故意把他囚禁在這裏的,而這裏經常有人活人出沒的地方就是十裏鋪的山賊了。
她湊到那人身前,那人似乎沒有想到她會主動靠近,一雙眸子冰冷審視的落到她臉上,隨後一雙枯瘦的手指死死抓到困住他的柵欄上。
那鐵鏈和柵欄的巨響再次出現,蕭如意斷定他身上也纏著鐵鏈子了。
她靠近,看手應該是個男子,她道:“你是什麼人?被十裏鋪的山賊抓了?你家在哪裏?”
那人不說話,再次敲擊鐵柵欄似乎想嚇走她。
蕭如意也不著急,坐在柵欄口的石頭上。
男人眼底終於漏出了審視外的情緒——震驚。
他震驚自己會坐下?蕭如意覺得有趣。
男人似乎也覺得有趣,他漸漸不再掙紮,也不去嚇她,但也像是她不存在一樣,一句話不說。
蕭如意也不說,就那樣坐了許久蕭如意起身,她得先把那些罌粟除掉。
她蹲下,一把拔掉兩株,緊接著她就聽到身後響起嘶啞的聲音。
“別碰,有,有毒。”
男人說完像是不能接受自己說話,身子向後退,將周身藏進黑暗。
蕭如意詫異,他知道這些東西有毒?他怎麼知道?
想想他的神情,消瘦,和暗啞的音色,她再度走到洞口的巨石坐下。
平靜了半晌道:“他們讓你吃了這花提煉的東西?”
“你果然跟他們是一夥的?”男人音色還是那般暗啞,可是說這話時明顯帶著濃濃的恨意,若是沒有鐵柵欄,蕭如意覺得他會就著那股恨意,咬斷她的脖子。
不過男人的話,也讓蕭如意明白,他為何開始不願意搭理自己了,他覺得自己跟山賊是一夥的。
蕭如意輕笑:“一群匪類也好意思跟本姑娘一夥?你好好看著吧,他們馬上就要被一窩端了。”
“你是捕快?”男人小聲試探,可轉念又低低念叨:“捕快沒女人,你別騙我。”
蕭如意抿唇,她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不過也不著急:“是這山賊的大當家杜金把你關在這裏的吧?你手裏有他要的秘密?不過你現在無需告訴我,等他死了,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