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雲羨的功勞。”
知道顧孟之還要誇讚,蕭如意直接打斷他的話,隨後進屋。
顧孟之愣住,劉氏忙上前打圓場:“孟之,如意性子直,跟羨兒的關係又好,此事定然是羨兒衝鋒陷陣,她自知不好搶表哥的功勞。”
顧孟之聽到這話,心裏不由泛起酸澀,但還是謙遜有禮的點頭應和,“嬸娘說的是。”
他說完又往蕭如意房中看了一眼,才借故離開蕭家。
當他走出院子,一股冷風吹過,讓顧孟之驟然清醒了幾分。
似乎每每在蕭如意有難之時,都是雲羨在她身邊保護,是他們一直共進退,自己仿佛一個紙上談兵的庸才,除了吃吃喝喝仿佛沒有跟她站在一起過。
想到此處,顧孟之當真是汗顏,他轉頭看了看小院,心裏暗暗下了些決心。
聽外麵的聲音淡了,蕭如意走到門口,確定顧孟之離開,繡兒和劉氏都回房休息了,蕭如意開門走到隔壁房間。
“進來。”雲羨清冷的音色在屋內響起,蕭如意直接推門進去。
“你怎麼沒有說?”蕭如意看向雲羨,剛出聲質問就瞄到了他床底染著血的紗布,當即挑眉:“你受傷了?”
雲羨一怔,腳步挪了挪試圖將床下的東西擋住,一點小傷而已,他沒打算說出來讓旁人擔憂。
蕭如意看他這動作,也大概確定下來他就是受傷了,她走到雲羨身前,抬手就要去扒他衣服:“我看看,我給你……”拿藥二字還沒說出口,她的手腕卻猛然被攥住。
那男人力道大的,蕭如意忍不住蹙眉,她憤怒的抬眸卻撞上男人幽深晦暗,藏著洶湧波濤的眸子。
她微怔不知道男人什麼意思時候,卻見他忽而釋然一笑,手指緩緩鬆了力道。
“小傷而已。”他說的十分不在意,卻讓蕭如意的心似乎一陣瓦楞刮過一般。
他那感覺分明像是一個嘴硬慪氣的孩子,明明想要關注,卻又忽然放棄的模樣。
大概他想獨自舔舐傷口,自己卻突然闖入?
也可能自己不是他心裏,想要被在意的那個吧,是那個他曾經提到過的,他們都不認識的姑娘嗎?
蕭如意沉默會兒,從雲羨身前退開,“我一會兒把藥送進來。”
說完,她平靜的走出屋子,將門關好。
雲羨見狀,心裏忽然燃起一絲煩亂,他是不是太莽撞了?
難不成自己喜歡她,她就要知道,就要回應,就要……遠離旁人?
他心裏亂糟糟的,始終難以平靜,隻得拎上劍出門。
練功大概是唯一能讓他冷靜下來的辦法了。
等蕭如意熬好藥進來的時候,見雲羨不在,正尋找時,繡兒道:“公子剛才拿著劍出門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聽了這話,蕭如意將藥放在桌上,罵道:“不是出事是作死。”
他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是很拿自己當回事,拐賣團夥一聽就是窮凶極惡,他也敢身陷敵營,如今又頂著傷出去練劍?
蕭如意越想越氣,“去買點砒霜,他不想活了,我直接毒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