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如意的話,雲羨的手臂漸漸鬆了力道,卻鬼使神差的沒有完全放開她。
心中那顆不知何時埋下種子,仿佛一瞬間破土而出,枝繁葉茂……
“我的懷抱是不是很治愈?”
見雲羨遲遲不肯鬆開,蕭如意摸受傷小動物一樣地揉了揉雲羨的頭。
雲羨瞬間臉黑,長腿發力,帶著蕭如意一同起身,隨後轉身便走。
那丫頭的話,仿佛是個沒感情的砍樹機器,把他剛枝繁葉茂的“大樹”砍了個七零八落。
“卸磨殺驢,什麼人呀!”
看雲羨那瀟灑的背影,蕭如意忍著衝過去揍他一頓的衝動,踱步回家。
自那日後,雲羨沒有提過要走的事,也沒有表達過一絲悲傷,可蕭如意卻確定,他想複仇的心與日俱增。
近日來,她的果茶攤位可謂是風靡綏洲城,她唯有天不亮就出門,才能讓更多人喝到果茶。
可每當她起來時,雲羨已經帶著滿身汗水練功歸來。
蕭如意知道,他每次練功都是在下定決心,都是在拚盡全力。
他從未有一刻放下仇恨。
蕭如意也不是別的女子,會說些放下仇恨人生幸福的鬼話。
她隻會站在他身邊,給他遞刀,告訴他捅哪裏可以讓敵人受盡折磨,還不會輕易死掉。
她不是傳統意義的好人,可她會保護對她好的人。
“都滾開,今日這攤位唐家包了!”
蕭如意正想的出神,便聽到這麼一句。
隨後一群小廝衝上來,將她攤位前的客人驅趕的四散開來。
蕭如意見狀明眸微沉,沒想到那唐小姐還真記仇,先前自己不就是不辭而別,至於弄來這麼多人毀她生意?
她幾個健步走出攤位,就見東芝一臉得意地掐腰道:“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不就是誰都得學會服侍?怎麼還一副想找事的樣子?”
“就是,給我們唐家服務那是你的榮幸。”小廝附和。
蕭如意眸光淡淡掃過這狗仗人勢二人組,“論起服侍人,誰能有你們這群家奴有發言權?”
“噗……”
“說的在理。”
周圍人忍不住笑,覺得蕭如意懟的對,他們瘋狗一樣衝過來,已經搞得周圍人怨聲載道,如今聽蕭如意沒慣著,也肆無忌憚議論起來。
聽著周圍人的話,東芝和那群小廝的臉上都不好看。
東芝更是氣的跺腳,指著蕭如意吼道:“你說誰是奴才?”
“怎麼?當奴才影響智商還是影響聽力?我說那麼明白還問?非要我說,東芝是奴才,你才能懂?”蕭如意順順頭發,語氣漫不經心。
東芝聽到蕭如意這話,嘶吼一聲,指著蕭如意的鼻尖:“你這個死丫頭,竟然敢這麼說我是奴才,看我不狠狠教訓你。”
說罷東芝朝旁邊的小廝道:“上,給我打死她!”
小廝互看一下,就在他們決定朝蕭如意撲過去的時候,忽然人群夠響起一道玩味清亮的女聲。
“東芝,你說自己不是奴才,是準備好離開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