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幹什麼都要謹慎些,不要逞能,等娘好了陪你一起擔著。”
劉氏一聽她又要出去,滿眼心疼。
蕭如意聽到這話,也是心裏一暖,笑的如沐春風:“好。”
說完,高高興興走出門。
先前,她在廚棚烤火,看見劉氏跟雲羨的藥都所剩不多,眼下蕭家賠了銀子,雲姨又給了她簪子,她可算能撿更好的藥給他們抓了。
去的時候,外頭春光明媚,大太陽曬的人睜不開眼,可剛從老秦頭家出來,便看見不遠處一片黑雲正往她的方向趕。
看著手裏新抓的藥,蕭如意不敢耽擱。
若是被雨拍了,這藥效怕是要減去一半。
其實,原主這幅身子也沒有多好,隻是這麼多日家裏一個個傷的比她緊要,她倒是沒有時間關照自己。
甚至忙起來,都忘了自己也瘦的皮包骨頭,剛才就輕輕跑了幾步,感覺心髒差點跳出來。
她不敢折騰這破身子,小跑改成了快走,就在她腳踏進院子的瞬間,雨點劈裏啪啦的砸下來,瞬間黑雲壓境,大雨滂沱。
她快步往屋裏跑,卻見雲姨竟迎著大雨往外跑,蕭如意當即掉轉方向,將雲姨拉回他們屋裏。
“雲姨怎麼了?這暴雨出去,人怕是要病的”
蕭如意敏銳的感覺到,一貫嫻靜如水的雲姨,此刻心裏十萬火急。
“丫頭!羨兒傷口撕裂,突然發起了高熱!”
蕭如意聞言一怔,向床上看去。
隻見剛才還拿著劍,一臉冷漠的小子,此刻燒的臉色橙紅,人軟軟的靠在床邊。
衣襟微微敞開,一道崎嶇的傷口外翻,像血紅的蜈蚣一樣盤伏在他腹部,明顯的縫線斷裂。
蕭如意上頭,若不是雲姨在,她一定要罵這個逞能的臭小子。
她上次也不是嚇唬他,醫療箱裏就剩下上次那一支麻藥,若是傷口裂開她真的要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在他肚皮上穿針引線了。
她眉頭沉了沉,一想那臭小子還發著高熱,在這個時候給他縫合,沒準人一激動就死翹翹了。
她冷靜下來,想起先前雲姨要出門,便問道:“雲姨剛才要出去,是想到什麼辦法救治雲大哥了嗎?”
“羨兒說他現在高熱不退,傷口裂開出血,必須要吃一味吊命的藥,才能穩住,我便想去郎中家問問有沒有……”雲姨如實回道。
吊命的藥?
幾個字一出,蕭如意就知道雲羨這一次病的多重。
她不敢耽擱的追問:“是什麼藥?我去老秦頭那裏看看有沒有。”
“春萊草。”
“好,雲姨,這些藥是我剛抓回來的,您讓雲大哥看看是否有用,若是有用便先喝上,我這就去找春萊草回來。”
說著,蕭如意轉身就要沒入雨幕,雲姨卻一把拉住她:“外麵雨下的那麼大,你披個蓑衣。”
蕭如意滿口應下,不過卻沒真去穿什麼蓑衣,這家裏哪裏有那種裝備。
她身上雖然沒有任何一件防雨的裝備,可卻絲毫不影響她衝入大雨的速度。
……
當她渾身濕透闖入老秦頭家時,老秦頭著實嚇了一跳。
“你這丫頭怎麼回事?下著大雨走山路不要命了?”作為大夫,老秦頭對這種玩命的行徑十分不讚同。
蕭如意不對,也不好為自己辯駁,吸了吸有點塞的鼻子:“秦爺爺有沒有春萊草,我等著這藥救命。”
“春萊草?”秦老頭驚詫:“那是吊命的藥, 你娘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