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蒙賣了好大一束鮮花,租了一輛車到了機場,等著納蘭紅豆的回來。.眼看到了約定的時間,納蘭紅豆的航班卻沒有到,牌子上翻出了晚點,他白了一眼,卻隻得自認倒黴,抱著花手臂都已經麻了,到了牆角蹲著。
這麼一大束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視,看著這個癡情的年輕人,上演一場行為藝術。
一直到二個多小時後,從美國飛來的航班才落地,看到載著小丫頭的飛機,白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等到現在終於有了希望。他來這裏就是想給納蘭紅豆一個肯定,她一直怕自己恢複記憶後忘記她,所以他要在第一時間回到這裏,就是想告訴她,自己沒有忘記她,而且會對她好一輩子。
就像那一夜的煙花,納蘭紅豆也是他失憶時的亮色,小姑娘用自己天真樸實的夢點亮了白蒙,讓他沒有在迷茫中丟掉自己。
他站到了下機通道最近的地方,所以他在第一時間,看到了很嘲諷的一幕。
納蘭紅豆穿著嬌俏的牛仔打扮,帶著寬簷帽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下了飛機,卻沒有拖著行李,行李,都在她手挽著的高大青年手裏。
她染著一頭飄逸的金發,幾乎就是從美國大都市來的時尚女孩,哪裏是白蒙記憶中的那個清純校花。看到那個相貌俊朗的男生和納蘭紅豆在寵溺說話的第一瞬間,他就反應要把手中的花丟掉,可是已經被納蘭紅豆注意到了自己。
紅豆的目光也是一僵,她旁邊的男生高傲的看了白蒙一眼,低聲道:“這些討厭的蒼蠅,我讓手下替你趕走吧?”
“啊?不用了……”納蘭紅豆心中忽然閃過一絲慌亂。
隨著人群蹭到了白蒙旁邊,她小聲的道:“阿零,你回來了。”
“祝你幸福。”
白蒙維持著完美的微笑,可以載進禮儀教程的教科書裏麵,可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這樣的笑容有多假。
不敢多留,他直接轉身,把手裏的鮮花扔進垃圾桶裏麵。
無數人對這個不等了近乎一天的失敗者投以同情的目光。
也有無數人聽到他的呢喃:“飛機要比樓頂高嗎?可是那樓我的啊,這飛機是誰家的呢?”
看著阿零的背影,納蘭紅豆隻覺得心突然抽痛,她纖弱的身了一抖,差一點就摔倒,可是身邊的男生扶住了他。
“這個家夥是誰?拽得很啊,要不要我要孔叔收拾他一下?”再一次提出建議,他隱約感覺到,這個看上去很平凡的男生,和自己旁邊的女孩好像有很深的關係。
納蘭紅豆說不出話來,感覺到有什麼堵在心裏麵,隻是搖頭,用很大力氣搖了搖頭。
她想不到阿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會以這樣的姿態降臨在她身邊,給她以最夢幻的歡迎,而她卻已經用光了最好的自己。
她以為好找回了自己,就這樣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孤獨的她傷心欲絕,當最帥最有錢最有修養的一個追求者對她展開不計損失的瘋狂進攻時,她還是淪陷了。
隻是因為那個男生優雅的笑容裏麵,會著阿零的一點點影子。
可是,他回來了,她找不到自己了。
“紅豆,你哭了?等我去收拾那個欺負你的家夥!”
最寵她的男朋友看到納蘭紅豆的眼淚,不知覺就怒了,大踏步向著白蒙的衝去。他出生在上海一個有很不算太濃紅色背景的軍人家庭,到了這一代父母卻讓他當一個讀書人,不過也和保鏢練過一些軍中的格鬥術,堅持鍛煉的他一般同齡人都不是對手,隻一眨眼間,就到了白蒙的身後。
“你個家夥,給我說清楚!”
他大喝一聲,一拳就打向白蒙的後背,可是還沒有碰到他的衣服,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握住。
“你小子找死?”
一臉農民式殲詐笑容的平頭男子出來在了白蒙旁邊,雖然一身名牌西裝,可是卻怎麼也和身上的氣質搭配不到一起。
“鍾浮生,別和孝子計較。”
白蒙這才抬頭,卻看到一架國內航班在旁邊一個通道降落,一行人走出了飛機,走在最前麵就是鍾浮生。
“好的,大老板。”鍾浮生鬆開了手。
那帥哥揉著自己的手腕,驚恐的看著眼前這人,他出手的速度,和爺爺身邊的警衛員都差不了多少,這樣的高手,就是軍中都很少的,他下意識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跟班兒!”
鍾浮生挺起胸膛,站到了白蒙身後,一副我我驕傲的模樣,典型的黃金狗腿子。
“老子打死你信不!”
他一招手,跟著他的保鏢們就走跟了上來,還沒亮開架勢,就聽一聲大喝,郭破軍帶著一票武館學員擋在了白蒙的身前,這黑臉的大宗師笑道:“比人多?我們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