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兄啊,鼠兄,你別跑啊,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來來來,快乖乖地投入哥的懷抱裏!”南風笑得好不春光肆意,潔白的牙齒在這烏漆麻黑的夜晚更襯得熠熠生輝。
在交相輝映的月色下,一人一鼠,在奔跑閃躲之間,竟徒然生出一處風景來。
南風撥開柴房暗生的雜草,到處翻尋,不得蹤跡,好啊,這位鼠兄,看來你是不肯給我南某人一個麵子了。
倏然間,眼前的這位南某人手裏握著一瓶不知名的物體,這些物體隨著這個使作俑者的□□中噴湧而出,南風立即捂住口鼻,觀察著雜草的動向。
突然,一道閃電般的蹤影掠過,“哈,有了!”南風看著那閃電般的蹤跡起身隨著柴房的狗洞爬了出去。
“鼠兄?鼠兄,你在哪?”南風壓低了嗓音小心尋問,眼神到處飄散,佝僂著腰,一副生怕別人不知自己是做何業務似的,伸著脖子探頭探尾的,“鼠兄啊,鼠…”
話語如哽在咽,南風的眼睛徒然睜大,抬手之間,便看到他心心念念的鼠兄跑向了壓馬路上,突然之間,一輛馬車交相襲來,蹦的一聲,聲音最後戛然而止,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南風瞥了一眼那匹駕著車的馬,好似那匹馬剛剛給他遞了個極具挑釁性的眼神,哎,不管那麼多了,不知鼠兄現在何顧呢!便暗戳戳的跑了過去。
男人睜大了眼睛,跪在這位已被攆成一張白紙厚度似的肉泥前,眼裏倏倏然的掉下了眼淚,“鼠兄啊鼠兄,看來我們這一世是有緣無分呐!”
南風用袖子捂著臉胡亂擦了一通便跑回剛才的柴房掰了一根枝椏又原路返回,然後用無比淒涼的聲音道。
“鼠兄啊鼠兄,你說你怎麼這麼慘,雖說我這一生過得很是屈辱異常,但是,以這車馬之頓的離奇死法,想來,卻也是比我活得還憋屈啊!”
南風一邊用左手抹著淚哭訴,右手卻忙不訓斥的用枝條把這觸目驚心的肉泥摳了出來…
“鼠兄,你放心,我會好好把你安葬的,你就安心上路吧。”南風看著卷在他衣服上的一團肉泥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道。
“我看,他就是一窩囊廢,成天隻知道抓老鼠,各鄰居街坊都在暗地裏嘲笑我們呢,父親,把他給趕出去吧。”
“話雖如此,可家裏的農活以後誰來幹啊。”
“父親,您放心,我們兄弟四個早就想好了,把我們家這祖宅給賣了開一家商埔,保管夠我們的衣食住行了。”
“這…那…也成,等那個孽障回來,你們便把他趕走吧。”
幾股聲音在一間瓦房內響起
南風,倚在房子外邊一陣冷笑,嗬嗬,我可真是多謝你們了,嗯…?什麼味道,南風悄咪咪地看了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辛辛苦苦抓了一輩子的鼠兄,此時,正躺在一團火焰上,一隻又一隻地排列地甚是整齊,雄壯的火焰滋烤著這些被他養的膘肥體壯的軀體,漫出了油,香味四溢而出。
南風最後忍無可忍,疾步地地走了進去,一腳踹翻了火爐,“你…”兄弟四人正想說點什麼,看到此情此景便破口大罵“嘿,你個狗娘養的,這可是我們的口糧。”
“你放屁!這些老鼠可是我養的,算上吃的,喝的,你們那一樣不都是靠我來掙的?現如今你們還打上了它們的注意!”
“都給我安靜!”
主座上的人抬起袖子端起茶微微抿了一口,像是若有所思地道:“南風啊,你也看到了,我們家是什麼情況,你這老鼠,不管怎麼說,在我們家那便是我們的了,然而你嘛,你瞅瞅,看看我們家,誰容得下你,爹啊,為了讓你尋個更好的出路,明日,你便走吧。”
“不用明天,今日便走!”
“走走走,滾遠點,最好給我滾到冥域去,再也別回來!”
四個兄弟趾高氣揚的看著南風低頭一個個地撿拾著這些早已被烤的熟透的老鼠,南風臉色極其陰沉,聽聞,便邪魅一笑。
“求之不得。”
四人旨被這笑容驚呆了一會,等老大反應過來時,便被自己的這種反應刺激到了,一腳朝著眼前這位狼狽不堪你男人踹去。
“你這狗雜種,仗著有幾分姿色到處去勾引別人,聽說你還曾勾搭過我的翠花姑娘,果然,你和你娘一樣,都是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