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拔刀自殺之後,留下的就隻有新兵,新兵盡然多達五萬之多。
新兵少了紀律,少了嚴謹,少了經驗,少了策略。這樣以來陸克景又豈是呂恒的對手。
大戰過後,降兵們多數被看守,還有一部分被壓至城外山林挖坑,一個則是掩埋屍體的坑,一個則是掩埋活人的坑。
此時已是深也,到處漆黑一片,敵方降兵們感到了恐慌,草木皆兵。
天漸漸亮了,敵方士兵們幾日前就已經食不果腹,昨日打了一日的仗,這一夜也沒有休息,天亮之際,參加挖坑的人都已分分倒下,不省人事。
忙活了一夜,自己也有了安身之所,這一倒下,多達數千人。
屍體隻好從新指派敵方士兵掩埋。
數萬具屍體,呂恒從還活著的瀚州士兵隊伍裏挑出了數千人,他們拖著一具具屍體拋向土坑中。
屍體隨不重,可他們已經很久都處在食不果腹的狀態下,一具接一具的屍體使他們精疲力盡。
眼見已是正午十分,所有士兵們都餓著肚子,此時竟有陣陣烤肉的香味以及美酒的香味,自東麵隨風而來。
士兵們分分挺著鼻子仔仔細細的聞,他們已經餓的太久太久了。
“快聞,有肉的味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
“是呀,是呀!沒錯,是肉的味道,還有酒。”
“不妨我們去幾個人與他們商量商量,讓他們分些酒肉過來,我等雖是降兵,可降了大越我們就是大越的兵,同是一家的兵,吃些酒肉沒什麼過分的。”
瀚州的士兵們嘴上說的風輕雲淡,心裏卻是何等的苦澀。
開戰之前他們已經很多人沒有吃飽過,大戰打了整整一天。這一天他們沒有進一點食,沒有喝一口水,直到現在他們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
而所謂的酒香與肉香自然是越兵為了慶功所烹飪的肉食,以及購買的烈酒。
此時,那個提出意見向越兵討酒肉的士兵真的往越兵紮堆的地方走去。
越軍的兩個士兵用兵器直直的對著向自己走過來的瀚州士兵,怒斥道:“幹什麼的?退後,退後。”
那瀚州士兵停下了腳步,哆哆嗦嗦的開口:“討……討些酒肉,肚子餓。”
“哈哈……哈!肚子餓,命都快沒了還顧著肚子?瀚州城裏的士兵可真有意思啊!”那越兵哈哈大笑並羞辱了這個瀚州士兵一番。
瀚州士兵也裝傻充愣隨著那越兵一起哈哈大笑。
這一舉動惹的眾人都忍俊不禁,那越兵將雙腿叉開,又繼續羞辱道:“你若敢從這二鑽過去,這裏的酒肉任你吃。”
那瀚州士兵轉身看了看自己身後,那些已經餓的幾乎占不起身子的兄弟們。
鑽,他當然要鑽過去,為了身後的兄弟們能夠填飽肚子。也為了自己不會被餓死,他要留著這條爛命去尋找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的姐姐。
那士兵朝前走了一步。
越兵又開了口:“小子,爺的褲襠可不是好鑽的,姓甚名誰報出來,也好讓爺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孫子鑽了爺的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