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符這幾日所忙之事自然是戰事。
瀚州守將陸克景打著清君側的旗幟,起兵造反。
現已拿下瀚州附近數座城池,戰事激烈。
現今大越已戰事連連,並無多少兵可調派,而離瀚州最近的地方就是鳳城與繁都。
繁都是塊肥地,是軒轅聞打算修建行宮的地方,不過他這個行宮恐怕是修建不了,就算沒有呂符的半路劫持,那麼暗梟門的人也不會讓官銀順利到達繁都的。
軒轅聞自然不舍得動繁都的財力與人力,所以攻打瀚州之事就派給了鳳城。
鳳城節度使是呂恒,呂恒調配了十五萬大軍攻打瀚州,瀚州在屢次戰爭之中也損兵折將數萬。
如今陸克景手中隻有不足十萬大軍,而呂恒卻發兵十五萬攻打瀚州,陸克景哪裏是呂恒的對手。
得知此事後,呂符快馬加鞭從繁都繞道而行,去往瀚州後方,與呂恒會合。
目的隻有一個,阻攔呂恒坑殺降將,這是她第三次阻止。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哥哥呂恒有了坑殺降將的習慣。
第一次,坑殺了八萬降將,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呂符震撼不已,她萬萬也沒有想到自己最敬佩的大哥竟然能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第二次坑殺了三萬將士,等呂符快馬加鞭趕到時,三萬士兵已被埋入坑中,奄奄一息。
而這一次,她覺不能讓她的大哥在做出此舉,戰爭結束之前,她一定要趕到瀚州。
此刻,呂恒已經圍剿瀚州城十日有餘,眼看瀚州已經淪陷,而呂符才從溧陽城出發。
路途遙遠,就算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也要十日才能抵達。
而此時瀚州城內人心惶惶,城樓上,一青年男子身著鐵甲長袍,他跪在另一中年男子子麵前,懇求道:“父親,快走吧!咱們從北麵側門出城,呂恒覺不會想到在那兒設伏兵,危難時候能逃走一個算一個。”
“閉嘴,看你那個慫樣,給老子滾,老子既然起兵謀反,就不會逃,就是死,老子也要死在瀚州城。”
“父親,父親……。這個時候了還顧及什麼顏麵?先保命再說。別再耽誤時間了,若是呂恒的兵攻破瀚州城,那我們父子倆可就性命不保了呀!父親……”
“要逃你逃,老子要與瀚州城同生共死。”陸克景怒氣衝衝,極為不滿他這個窩囊的兒子。
陸克景之子陸開,平日裏就是個紈絝公子,不過倒是也有些能耐,家中妻子娶了一房又一房,竟然還都是正室。
厭倦了便休妻,貶妻。遇到新鮮的便寵之,娶之。
陸克景拿他也是沒辦法,多次管教無用,不過這次起兵陸開剛開始倒是幫了不少忙。
連破數座城池都有陸開的功勞,直到後來呂恒發兵攻打,陸開才開始慢慢退縮。
“父親,孰輕孰重你掂量掂量,不要魯莽行事。”陸開依舊在耐心懇求。
“魯莽?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初你是怎麼說的?狗皇帝無治國之才,我們與隱昌韋立聯手發兵攻打溧陽城,一定能有勝算。看看現在成了什麼樣子?”陸克景怒到,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陸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