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記憶裏最近的便是替太後娘娘籌備壽宴,壽宴到底有沒有籌備好,他自己也不清楚。
為了讓自己更清醒點,他揉了揉眼睛,不揉還好,他這一揉麻煩可就來了。
“哎呦!疼死咱家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哪個小雜碎把咱家掛在這麼高的樹梢上?竟然還打了咱家。”
劉闖像個烏龜一樣撲哧撲哧半天也沒能握住樹枝,依舊掛在樹梢上左右亂轉。
兩層樓的高度,他哪裏敢低頭往下看?仰著頭脖子痛,低著頭心裏慌。
“哎呦!小雜碎,……”劉闖氣急,嘴裏一直不停地辱罵,可是罵的多了,抽搐的臉也跟著疼了起來。
而此時卻隱約聽得有男子的笑聲。
“是誰!哪個小雜碎快快出來,爺爺今天非殺了你不可。”劉闖罵到。
“累不累呀?睜眼就開始罵,還爺爺!這輩子你還當得了爺爺嗎?根都沒了。”那男子嘲笑劉闖,可隻聞聲不見人。
“小雜碎,還不快快滾出來,縮頭烏龜。”
“先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才真正像個烏龜,縮頭烏龜。”男子特意加重了縮頭烏龜四個字。
劉闖怒火中燒,這到底是哪個小雜碎?竟往人傷口上撒鹽。他被罵的沒了一點尊嚴。
此時從男子傳來聲音的地方,突然飛出了一枚小石子。
小石子打在了綁著劉闖的紗幔上,隻聽撕拉一聲,翠綠色的碩大果實落了地。
“哎呦!疼死……”話還沒說完便昏死。
此時男子終於現了身,他一身黑衣,黑巾遮麵,頭戴黑色鬥篷。男子捏了捏劉闖的耳朵,劉闖沒有任何反應,
“死了?不高啊!”男子看了看剛才掛著劉闖的那一節樹梢,順著樹梢眼珠子慢慢往下落,直至落到劉闖的身上,打了個機靈:“這麼高。”
此時劉闖雙腿登了登。
“醒了?”黑衣人邊問邊去摸劉闖的臉。
這一摸,痛得他徹徹底底的清醒過來。
“你是何人?”劉闖問到。
“你口中的小雜碎呀!”黑衣人回答自如,壓根不覺小雜碎是罵人之話。
“小雜碎!……”劉闖還在不停地嚷嚷。
隻見黑衣人站起了身交代到:“記住了,暗梟門長風。”
長風說完,便已不見蹤影。
留下劉闖趴在原地,任憑他怎麼搖擺終是擺脫不了紗幔的纏繞,
突然他似是發現了哪裏不對。紗幔,這分明是朝陽殿的地下暗層裏那垂直的一條條紗幔,可朝陽殿的紗幔怎會裹在自己身上。除非……除非是有人發現了地下暗層。
另外,暗梟門?暗梟門又怎會牽扯進來?這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或是說……忘陀散,劉闖突然想到了這味毒藥,天下無人不曉的忘陀散。
是誰給他服下的忘陀散,而且忘陀散隻有暗梟門才有,剛剛這黑衣人也自稱是暗梟門之人,難道真的是暗梟門。
劉闖思來想去,隻有這一個答案。
太師府,一早呂玥便來到了呂符的蘭香苑門口,探頭探腦往院內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