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裏，她們和平常的情侶一樣，哭哭笑笑鬧鬧，阿大性子沉穩，有的時候其實她逗不得他。
很怪異的感覺，她在阿大麵前沒有了肆無忌憚的感覺，他會要求她如何如何做，他會要求她為他改變。
戀愛是要為對方改變的，她那時還不懂。
印象裏，他第一次發怒，破碎的玻璃杯摔在了地上，憤怒的聲音質問她。
“你哭什麼，你有什麼好哭的！”
憤怒的麵容，恐怖的聲音，成了她的夢魘。
但是阿大對她其實是很好的，或許錯的是她，正如他說的，她有什麼好哭的。
可是他為什麼從來不問問她為什麼哭。
她愛哭，是個哭鼻子鬼，一點點小事都能哭。
她在第二天見了煙姐，用最美的微笑，最害羞的麵容，告訴所有人，她很喜歡阿大，很開心和他生活在一起。
可是在隔天她就接到煙姐電話的時候。
煙姐問她。
真的幸福嗎？
她的悲傷和快樂，煙姐總能第一個發現，她沒有回答煙姐的問題，但是煙姐又緊接著問了她另外一個問題。
真的愛阿大嗎？
“我”
‘愛’這個字她說不出口，阿大說過他愛她，但是每次他在等她回應的時候，她卻不想違心的說出這一個字。
“林朱，如果你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那我再問你另外一個，你舍得從此再也不見陳歡嗎？”
那個會在她悲傷時摸著她的頭發，安慰她的男孩。
那個隻要一有時間就帶她出去玩的人。
那個無數次告訴她，他喜歡她，愛她的男人。
這一刻，他和以前一樣，覆上她的頭頂，目光溫柔，對她說著一如既往的話。
“別難過，看，開心一點。”
他將笑臉的手勢擺在自己下巴上，對著她溫暖的笑。
無數次她哭鼻子的時候，原來守候的人都是他。
她破涕為笑，目光之中全是這個擺著笑臉的男人，即使他現在做這樣的動作會顯得很詭異。
阿大站在一旁，看著他永遠融不進去的一角，垂下了眸。
阿大的自白。
他喜歡這個愛笑的女孩子，她很溫柔，長的不算漂亮，但是笑起來特別好看。
是從什麼時候注意到的她，是從什麼時候下定決心追她，他忘了。
但是他很想把她帶回家。
想把她介紹給他的兄弟和家人。
但是她卻慢慢的開始不再笑了。
那一天，她第一次到他家，精挑細選各種禮物，他不懂，隻是想著隨便挑一些回家，反正重點是人，不是禮物。
他媽一定會和他一樣滿意她。
他這樣想著，嘴角勾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