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些日子叨擾了,我該走了。”
她也該走了。
洛煙轉身去收拾行李,莎莉卻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這些信,是一個男人遞給你的,我覺著,你應該見見他,他似乎已經等你很久了。”
莎莉掏出了一些信,三封信,一封是來自席媽媽的,一封是來自席寶貝的,一封是來自席靳言的。
洛煙感覺有些恍如隔世,一年沒有聯係,突然,收到了他們的信。
“昨晚,一直有一個男人站在花田裏,我想,他應該就是寫這封信的男人,你沿著花田,走到盡頭,也許就能見到他了。”
莎莉指了指花海盡頭,洛煙愣怔的隨著她的視線而去,雙手握著信,有些不敢相信。
是他嗎?
時間過去的好快,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這一年,她帶著懺悔和愧疚帶著他的骨灰四處漂泊,現在他告訴她,這裏,就可以了。
她清楚的記得昨晚做的夢,每一個細節,每一個情景,每一個動作,現在夢醒了,她也該啟程了。
她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前行,一步一步,眼神篤定,懷揣著思念和愛意。
花海中,微風吹過,他注目遠視,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微微斂眸,回了身。
“楠竹說,他很想你,媽說,她很想你,我也是。”
“我很想你。”
微風吹拂,吹皺了她眼中的盈盈水波。
他撫摸著她的臉龐,眼中的情意不言而喻,她緩緩的上前,然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這次,是貨真價實的他。
洛煙回來了。
席寶貝跟席媽媽來到機場守候,但是記者不知道聞了什麼風,居然也守候到了機場,靜等一年多未露麵的洛煙出麵。
席寶貝等的很焦急,席媽媽一直安撫他,目光卻比他還著急的張望著。
“出來了!”
記者群裏突然出來一聲,‘刷’‘刷’好幾道視線都落到了出口處,席寶貝也直起身子來張望,圓圓的瞳孔裏滿滿的都是等待的歡喜。
一個身穿及膝駝色長風衣的女人從出口處走出來,身高一米七五多,加上一雙駝色的高跟靴,舉手投足間整個人氣勢十足,長長的大波浪卷發,囂張的鮮豔紅唇,還有遮掩的墨鏡。
長槍短炮立刻準備好,就等她出來接受采訪,墨鏡後的女人微微抬手,將墨鏡翻轉了一番,美麗的雙眸掃視了外麵一堆記者一圈,微勾唇,有些苦惱的對著身邊的黑衣男子說道。
“怎麼辦,突然不想接受采訪,有什麼辦法能不接受采訪嗎?”
身旁的黑衣男子,也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微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你想。”
“我想任性一回。”
話落,駝色風衣的女人看了眼門外的記者,突然轉了方向,筆直的朝著另一個方向快步走了。
走了
記者們懵了一下,相互對視一眼。
怎麼,難道這個人不是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