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沒有想到自己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席靳言。
“我這是怎麼了?”雖然身上的衣服和頭發都早就重新恢複了幹爽,可是洛煙還是覺得頭痛得厲害,剛剛打了鹽水身上的高燒還沒有退去。
站在病床邊的席靳言一臉淡漠地說道:“沒什麼,也就是聽說你好幾天沒有好好睡覺,淋雨的戲ng了很多次還堅決不用替身,你很厲害嗎?”
洛煙憑著席靳言嚴肅的臉色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怒氣,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又惹到了眼前的這尊大神。
“我最近事情挺多的,謝謝席總讓人送我來醫院,我身體應該沒什麼大礙了,等吊完水我就可以回去工作了。”洛煙沒有求助任何人自己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甚至還對著手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維持女演員的儀表。
“你可以試試看?”席靳言的眼睛眯成了危險的一條線,這個女人真的不知死活,從來沒有見她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過。
洛煙還沒從生病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口幹舌燥但又不願意麻煩席靳言,隻能用沒有吊水的一直手去拿床頭上的水杯,卻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席靳言已經把水杯擰開遞到了她的手上。
“洛煙,你是當我是個死人嗎?”
洛煙有些尷尬地小口喝著水杯裏的水不敢說話,恰好林朱和張森從外麵回來了,林朱的手裏還拿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
“煙姐,你醒了啊,你可嚇死我們了,發燒那麼高的溫度你怎麼都不說啊。”林朱一進門還沒來及和席靳言打招呼就放下一堆東西跑到洛煙的床邊伸手去試探她額頭上的溫度,平日裏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竟然說著話就紅了眼圈,眼裏的心疼絕對不是演的出來的。
洛煙伸手另一隻沒有吊水的手握緊了林朱的手,勉強笑了笑,蒼白的病房裏仿佛多了一抹亮色:“我沒事的,乖了,讓你擔心我了。”
看著洛煙吃了些東西,安頓好了一切,席靳言才和張森一同從病房裏的沙發上站起來說道:“這兩天你就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劇組那邊給你放了三天的假,這幾天先拍別人的戲份,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在醫院裏待著。”
席靳言語氣裏的威脅不言而喻,但是洛煙心裏早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出院,拍了這麼久的戲她最清楚不過,這是一部大女主的電影,幾乎所有的鏡頭都有自己的戲份,自己請假三天將會耽誤整個電影的拍攝進度。
表麵上卻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好的,謝謝席總,席總再見。”
席靳言有些不悅地走出了病房門,準備去見一下自己恰好在這家醫院做主任醫師的自己的高中同窗好友。
幾瓶水打完之後,洛煙麻利地下床,林朱有些慌張地過來扶住她:“煙姐,你是要去衛生間嗎,我扶你過去吧。”
雖然還有些頭暈,但是吊水之後高燒已經退去了的洛煙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我沒事了,我們等下就回酒店吧,明天我還要拍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