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的問話,讓我抽回思緒的表情瞬間凝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腦海裏猛然想到一個詞:抽搐。
一個冷顫:咦,這種表情對著那家夥,肯定又要被他笑,可惡可惡。拍拍自己的嫰臉,用一個大大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迎上那家夥的目光:“沒看什麼,就是有隻豬剛在你那個位置跟我講話,我正驚訝著呢,你不近視吧,怎麼會看不到?!”楚深的表情我不想看,仍舊一邊說一邊筆劃著:“平時不常見黑色的好大一隻呢,聲音也很有磁~~~性‘哼哼’”,之後還不忘跟劉阿姨說:“劉阿姨您說不就剛才嗎。”
劉阿姨看到我那麼認真看雜誌,就剝橘子,猛得聽到我這麼講,放了橘子笑起來:“嗬嗬你這丫頭,昨天也沒見你講什麼話,怎麼今天變了樣子?還拐彎罵人。”
冰箱就是冰箱,果然是罵他都沒反應的,嘿嘿。
我轉回目光笑著回到:“昨晚上,不對過了12點就是淩晨了,人都睡著,我一個人自言自語,指不定大家說鬧鬼呢,這不馬上就進京城了,正興奮著呢”
劉阿姨好像來了興趣:“你們兩個不認識?不是一起上車的嗎。剛給你看雜誌就是要你解答問題呢,誰知道你看那麼認真。”
“呃”再看那帥哥繼續在忙,昨天的那段經曆也沒必要講出來,“一起的嗎,沒印象啊?天太黑我近視看不清”。我嘻嘻笑。
劉阿姨自顧自的說著:“你程叔叔想換中鋪,本想跟你調一下,可這小帥哥說你一個女孩子住下邊不安全,主動換鋪子,我想著他是你男朋友呢,多會關心人”。
“他(她)才不是我男(女)朋友呢!”同期聲響起,真沒想到,我和冰箱能這麼默契。互相看了一眼就移開目光,可我心裏還是升起一股暖意,冰箱居然挺有愛心。
“那是阿姨自作多情了。”阿姨笑,“來來吃橘子。”一邊拿了橘子給我,一邊繼續:“阿姨猜得沒錯吧,這雜誌上的就是你吧,你叫楚深啊,這名字真好聽,不過你是混血兒,這黑眼睛黑頭發,倒更像中國人,你的外國名字叫什麼呢?”這阿姨看到王小五帥哥也這麼激動啊,魅力就是大誒,我心想,不過倒也想聽他的解釋。
楚深笑了笑也接了橘子吃,“熟悉的朋友都叫我Chris,楚是我奶奶的姓氏,入鄉隨俗,我在中國就叫這個名字。”
“Chris楚深”忍不住低低地念著。看楚深,吃個橘子也這麼優雅,讓我不禁感歎,貴族就是貴族啊。
“你呢?”楚深看向我,眼神裏帶點期待,我揉眼睛,沒看錯吧。阿姨笑說:“這丫頭神遊的毛病改不掉了估計,告訴阿姨叫什麼”。
我吐吐舌頭,“阿姨您不也沒問過嗎,嗬嗬,我叫艾愛。”
“艾愛,倒蠻符合你性子的。”阿姨略帶寵溺的笑著,“想當年就想要女兒來的,結果得了個小子,我就想這輩子沒福氣生女兒了。”
“阿姨別這麼說,我媽整天鬱悶怎麼生了我呢,說早知道這麼氣人不如不要,還說了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白養了都。所以您沒生女兒是對的,兒子娶了媳婦就等於添了女兒,那才是賺了呢”,這話不假我娘確實就這樣說我的,再說人活著一定要有娛樂精神,犧牲我一人,換來萬家歡樂不是,人家再給我個大紅花,喊我聲女雷鋒多得瑟。
楚深嘴角咧了咧,我沒有時間探究他眼睛裏含了什麼,就想到某清穿文裏講的:冰箱居然也會笑。然後自己也笑了。
這會兒,手機響了,鈴聲是BERRYZ工房的《成吉思汗》,所以我第一時間知道是夏爾打來的電話。
“夏爾丫頭,主子我就快到北京了,別告訴我你已經在侯著爺了啊?”我的開心,估計全車廂都聽到了。
“回主子,奴婢我昨晚上接到老大電話,出差上海,所以今天您自己個兒回家,鑰匙我放門口地毯下,你記好別找不到,奴婢我盡量在你走前趕回來”夏爾帶給我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萬惡的資本主義,居然這節骨眼派你出差,你就不能不去?還有你家在哪裏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拋棄主子,嗚”我裝哭。
“我也不想啊,可是上海這案子很大條,我要把握機會啊,那個怎麼走我發了信息給你,要不想坐蝸牛就打車,隻要不怕花錢。對了北京下雨,不說了啊,我馬上就上飛機了。麼麼”夏爾真的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