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陸盞說:“那些人後半輩子都不會過得太舒坦,我保證。”
陸盞抬手抹掉淚花,抓起襯衫要給顧棲川穿上,顧先生一楞:“做什麼?”
小燈紅著眼尾,聲音有些委屈:“...怕你著涼。”
“都快夏天了,不會著涼。”顧棲川不穿那衣服,反而摟著陸盞的腰將他放到被子上,裸.著上身親吻陸盞,這是他眼下能做到的傾.泄.欲.望的最溫和的一種方式。
陸盞瞬間懂了,他想要給顧棲川更多,於是主動把手探到顧先生腰上,沿著褲腰慢慢前移到八塊腹肌正下方,他在顧先生身下乖乖躺著,剛被淚水浸潤過的雙眸亮晶晶的,閃爍著純粹的光芒,出口卻是虎狼之詞:“我看看褲子上的紐扣是不是和襯衣一樣難解。”
渾身燥熱的顧總:“......”
......
第二天,顧棲川起了個大早,他從衣櫃裏拿出一床新被子,蓋在正熟睡的陸盞身上,被角特意拉高,遮住了小燈鎖骨處的幾處紅點,而後撿起昨晚被踢到地上的那一床空調被,抓著被子一角,動作笨拙地換掉了被弄得皺巴巴的床單。
陸盞在醫院睡的被子枕頭都是家裏帶過來的,床單的布料也十分名貴,如果是在家裏,這條床單還可以拿去洗衣機洗了再用,但在醫院總有些不便,顧棲川正在發愁要怎麼處理時,門被敲了幾下,林素嵐推門進來,手上提著今日的早餐。
她一進屋,注意力就被顧棲川手中的床單吸引了:“這床單看著有些潮濕啊,我帶回去洗了晾晾?”
小顧總手忙腳亂地把床單團了團抱進懷裏,尷尬地拒絕:“伯母...這個不用洗,打算直接扔了。嗯。”
林素嵐把早餐放到桌上,見兒子還在熟睡,小顧麵上又有些窘迫,立刻便懂了,她不去搶那床單,而是叮囑道:“今早有你們都愛吃的蟹湯包,要趁熱吃。額,要是小盞起不來,記得拿去微波爐熱熱。”
“謝...謝謝伯母。”
林素嵐沒有讓小顧難堪太久,很快出了病房,她這幾日才知道小盞是顧棲川的初戀,在此之前,顧家這個條件優越的少爺就沒談過其他人。
這...這一定是單身多年憋久了!
玩得開一點也沒什麼,就是小盞那身子骨,不補一補,恐怕要累著,她這就回去勒令江宏給寶貝兒子做更營養的藥膳了!
顧棲川哪知道江伯母已經看穿了一切?!
他見人出去了,就找了個垃圾袋把床單裝了進去,打了結放在角落裏,而後走到床邊,摸了摸陸盞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才輕輕拍著肩膀把人喚醒。
因為今天要出院,陸盞的懶覺沒睡成,他迷迷糊糊地吃掉了熱乎的蟹湯包,打了個疲憊而愉悅的飽嗝,而後又配合醫生做出院前的檢查,醫生問他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陸盞看了顧棲川一眼,忍著腰酸背痛強撐著答:“沒有。”
這才順利出了院。
江家夫妻打算搬回國內長住,林素嵐在知道陸盞和顧棲川的關係後帶著江宏早早去拜訪了顧家。
江家的家庭條件其實不差,林素嵐名下有兩家服裝外貿公司,江宏在中外學術界都鼎鼎有名,夫妻倆一年光是交的稅都在500萬上下,就算是這樣,依然和顧氏這樣的家族有階級壁壘。
林素嵐替寶貝兒子留著心眼,生怕他“嫁入豪門”後被欺負,因此第一次以家長的身份上門拜訪就帶了格外貴重的禮物,給小盞把麵子撐了起來,算是在告訴顧千豐他的親家真正是誰,也避免陸衛國再和陸盞的人生大事扯上關係。
在她看來,陸衛國此生牢底坐穿已經是得到了報應,林素嵐看在他養育陸盞還算盡心的份上,並沒有再去追究當年換孩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