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需要什麼東西,盡管開口。”陳初陽沉穩的聲音在北南蝶身後響起,北南蝶慢吞吞的轉過頭,瞟了一眼陳初陽高大的身影,轉回身子繼續麵向牆壁發呆。
她保持著這樣的姿態已經很久了,這也是陳初陽會出現在這裏的主要原因之一。
“你說過,隻有三天的時間。”陳初陽不由自主皺起眉毛,卻還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日沒有差別。
“不對。”北南蝶搖搖頭,說出了這將近一天一夜以來的第一句話:“隻有一天一夜的時間了。”
陳初陽眉頭皺得更緊了,北南蝶背對著他,沒有一點焦急的樣子,甚至還饒有興致的伸出手描摹石牆上的紋理。她旁邊放著已經空了的食盒,在這樣昏暗的石室中竟還能從她身上看出些悠閑。
“你到底還想要什麼?”陳初陽聲音更加低沉了。
“你急什麼。”北南蝶收起手,把微涼的手揣進袖子中,懶懶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著急呢。”
“你什麼意思?”陳初陽的聲音驟然變冷,“是找來的人沒辦法試藥、還是你已經找出來新的方法了?”
“你還真能開口問出這種問題。”北南蝶伸手撐在膝蓋上,透過黑色的麵具看陳初陽:“我還奇怪,陳初晞這個弟弟究竟有沒有足夠的分量能保我的安全,今天正好請陳掌門為我解個答。”
“你要是能治好初晞,我自然保你的安全。”陳初陽有些不解,卻還是回答了她的話。
“不是我不想治好他,在你這個哥哥眼中,陳初晞隻相當於幾個被粗暴手法弄瘋的人,我正在認真考慮,他的命在你這裏究竟是什麼分量。”北南蝶嘲諷地說道。
陳初陽的眼神驟然間冷了下來,抿緊了嘴唇一言不發。
“都說久病成良醫,我不知道這句話對你來說有多少作用。陳初晞是先天的癔症,養了這麼多年,雖然情況有所好轉,畢竟病根存了這麼長時間。你找幾個兩三天前還生龍活虎的人過來,是想考驗我的能力,還是想考驗陳初晞的身體狀況?那幾個婆子瘋了那麼長時間都沒能承受住藥性,指望這幾個人出什麼結果,你還不如一刀把他們全砍了,拿他們的頭祭天祈福,說不定效果還會好一些。”北南蝶嘲諷的語氣越發尖銳。
“下手的人,是閆伍?”北南蝶冷哼了一聲,陳初陽還是沒有言語。
“是個厲害角色,能仿的了我的藥,下手還能這麼幹脆利落。就是腦子不太好用,不懂的東西還要硬插手,不知天高地厚。”
陳初陽被北南蝶指桑罵槐似的話激得臉上都泛起一層薄紅,既有尷尬又有一絲難得的惱羞成怒:“那些人不能試藥?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早些派人告訴我,怎麼這麼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