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有可能是,血程閣嗎?”賀須晴念出這個陌生的名字,最近她好像在許多地方都聽說過這個神秘的組織,讓她不得不好奇。
白岐依舊搖了搖頭,臉上忽然有些敬畏:“有不少人都這麼說,但我覺得不是。血程閣雖然手段不小,但是不做師出無名的事情。黎清焰跟他們沒有什麼大過節,他們犯不著出手。”
“不做師出無名的事情?我之前在別人那兒聽說的卻不是這樣的啊……”賀須晴思索著說道。她第一次聽到有人議論血程閣,那些所謂的江湖正派將血程閣說成一個魔教組織,做的全是殺人不眨眼的事情,不過看白岐的意思,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
白岐擺了擺手,有些輕蔑的嘖了兩聲,不屑地說:“那些人在外麵胡說八道的能信?血程閣吃飽了撐的找他們的事?他們自己私下裏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就算是被血程閣出手教訓了也一點不虧,他們又不能把自己讓人惡心的一麵揭出來,可不就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出來說瞎話?”
“你……”賀須晴看看白岐,試探著問:“你有沒有背上血程閣那邊的仇?”
白岐這次手擺得更加迅速、更加堅決了:“沒有沒有,老頭子我還是有點眼力見兒的,再說了,就算真的跟血程閣對上,還沒等我來得及犯下人命官司,說不定就把小命兒丟在那兒了。”
賀須晴沒再說話,抬手撫著下巴想著什麼。白岐在她身邊坐了片刻,沒見她再有說話的意思,便站起來拍拍身上的草葉,開口道:“丫頭啊,我先回去一趟,藥房裏有點東西需要我照看,你要是不想在這待了就自己回啊。”
賀須晴點點頭,白岐很快離開,原本就偏僻的角落隻剩下她一個人,賀須晴仰起頭閉上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像這樣能把心中的疲累感吐出去一樣。
賀須晴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坐了多久,到最後她隻覺得昏昏沉沉有些睡意,也許這裏是王爺府最清淨的一塊角落了吧。賀須晴任由自己陷入綿軟的睡意,幾乎在這一人長的青石上睡過去。
正當她覺得自己快要陷入夢境的時候,不遠處忽然有一串腳步聲傳過來,賀須晴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所有的睡意頓時消散無影。
不隻是一個人,應該是三個人——而且都是女子。賀須晴眉頭先皺了起來,難不成在這裏還得不到片刻安靜?
“姑娘真是讓本宮好找,這一路過來打聽才找到這個地方,姑娘竟也不出一點聲音。”
一個溫婉悅耳如同脆玉的聲音透過濃密的花叢穿過來,賀須晴聽到這聲音,心先往下沉了沉。
一雙素白的手撥過花叢,隨後它的主人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做工精美的繡鞋踏上殘花,向她這邊走過來。
“見過公主。”
盡管心中再不情願,賀須晴還是在徐靜嫻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站起身子,客客氣氣的低頭問好。
“怎麼,你自己一人來此,是因為心情不好?”徐靜嫻走上前幾步,小憐與安藍兩個丫鬟停住腳步,看向她們這邊。
“並沒有,隻是來坐坐。公主有什麼事?”賀須晴低聲問道。
“其實一直沒有跟姑娘單獨說過話,本宮一見到姑娘,就覺得親近,想多跟你好好聊聊。”徐靜嫻親親熱熱的說著。她看了看四周,原本想找個能坐的地方,可看來看去隻有一塊青石,她暗暗皺了皺眉頭,打消了坐下去的念頭。
“公主這話說的奇怪,我們之間從未見過麵,況且公主不是應該趁這個時間多陪陪王爺嗎?”賀須晴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