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街邊遠遠走過來四五個人,互相攙扶著肩膀,他們一走過來時,把周圍帶著濃重酒氣的空氣也卷了過來。
那幾個人的身上帶著泥土,手裏拎著棒球棒。看樣子像是剛打完架回來。
其中為首的一個看樣子似乎受了點傷,但是傷勢不重。
“喂,傻佬,來五碗魚羹啊!”一小弟指著戴口罩的中年男子喊。
中年男子低頭做著東西,似乎沒有聽見。
“你他媽的是個聾子嗎?!”見戴口罩的中男子沒有反應,那人又喊了一句。
櫻井小次郎抖了個激靈,從一邊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擼了擼袖子,準備迎上去,卻被一隻大手按了下去。
“回去坐著,溫酒。”
“是,老師。”櫻井小次郎不敢亂動,老老實實坐回去。
“客人您好,今天的魚羹已經賣完了。”戴口罩的中年男人客客氣氣地說。
那個男子依然很囂張,“我不管,我們老大今晚就要吃魚羹,做不出來就砸了你這鋪子!”
戴口罩的中年男子搖了搖頭,“你這是為難我了,魚羹真的賣完了。”
“去你媽的,你是不是不想做啊!”那人叫囂道,拿著棍子指著攤位上的男人。
男人走出來,“真的沒有了。”
“人家說沒有就是沒有了啊,你們幹嘛強人所難呢?”坐在一邊吃魚丸麵線的人忽然放下筷子開口。
“有你什麼事,看人鬧不嫌事大嗎?!”小混混拎著棒球棒走過去,一棍子砸在客人的飯桌上,把桌上的那碟小菜打翻。
被棍子打碎的碟碗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桌上吃麵的人表情很淡定,皺了皺眉頭,眼中流露出厭嫌的神色。
“龍馬啊,你這邊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太平啊。”客人放下餐具,歎了口氣。
混混看著客人這副不屑一顧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大喊一聲,“混蛋!”
然後他揚起手中的棒球棒衝了上去。
一隻碗從旁邊飛過來,正好打在那混混的臉上,將他擊退。
混混被同伴扶住,捂著臉,恨恨的望向碗飛來的方向。
攤主已經揭開了口罩,露出一張冷峻的臉,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幾道滄桑的痕跡,也將那幾分鋒芒固定在了臉上。
龍馬青昌本不想鬧出一些事情來,但是即便是躲在這種市井小地方,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平常人,同樣的麻煩一樣存在。
這些家夥今晚看來不會善罷甘休。如果龍馬青昌不出手,恐怕他的這個小攤就會被砸沒了。那混混明顯是從別處吃了虧,跑到這裏挑事撒野來了,這些社會無業小青年每日的樂趣就是淇淩弱小,橫行霸道,對待這種人,不需要有任何同情心。
“他打我!你們都看見了嗎?”混混捂著臉,聲嘶力竭的喊著,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兄弟們,給我打!”一直坐在椅子上半死不活的所謂的要吃魚羹的那位“老大”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向龍馬青昌。
話音落下,三個小混混拎起棒球棍就朝著龍馬青昌衝了上來。
龍馬青昌把口罩塞進口袋裏,眼看著幾個人舉起棒球棍掄了過來,腳下卻沉穩如山,紋絲未動。
棒球棍距離他的頭隻有幾公分的距離,千鈞一發之際,他的腰身忽然向後彎折,雙手撐地,同時腿抬起,攻向三人的下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