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會察覺到?!”臥底在笛梵的兩個家夥萬分驚詫。

這時,秦衛從唐幽的身後走了出來。

他的臉色極其平靜,輕輕推了推沒有鏡片的鏡框,眼神犀利,“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們的所作所為早就被我發現了,一直沒有揭穿,是因為想找個機會更好的利用一下你們。現在這個時機終於等到了。”

見露出了馬腳,“臥底兄弟”也堅持不住了,抱著秦衛的大腿就開始哭訴,“秦總啊,我們也是受人威逼利誘啊……”

“威逼利誘?”唐幽打斷,挑眉冷笑,“威逼是強迫,身不由己,那利誘就是你們的心甘情願了!還想找殺手弄死我,真是長了熊心豹子膽了!”

兩人心一慌,頓時調轉方向,跪倒在唐幽的裙下,“唐總,我們沒有害你們的初心啊,是莊茹惜那個女人指使我們幹的,是他想害死你啊!”

唐幽俯身瞥了兩人一眼,冷冷地將兩人甩開。康祺使了個眼色,他的人上前將兩人拉開,拖到一邊。

“還想狡辯?我已經報警了,你們還是去和警察狡辯吧!”秦衛道。

那兩個人掙紮著,想要逃離,他們的眼神裏流露出恐慌的神色來,顯然並沒有見過大風大浪,唐幽不禁有些懷疑莊茹惜的用人水平,看來還是有些稚嫩啊。

此時,一直盯梢在笛梵寫字樓外的莊茹惜,正通過連接到殺手們身上的隱形耳麥,聽到了內部發生的一切響動。

她知道執行刺殺任務失敗了,憤恨不已。

“把那兩個家夥殺了,不要留活口。”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殺手們擁有絕對服從的意誌,他們有的人距離“臥底兄弟”很近,接到莊茹惜的之後,交流了一下眼神,其中兩個人使出渾身解數掙脫了束縛,將藏在小腿部位的暗刀刺向“臥底兄弟”,等壓製著他們的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臥底兄弟”倒在了血泊裏。

康祺的人即時鉗製住了兩個殺手,將其手中的暗器震掉,掉在屍體旁邊。

突然間搞出了人命,這讓唐幽的心一涼,後背冒出冷汗來。

她努力控製著沒有喊出聲,躲在秦衛的身後。

“搜身,把他們的武器全都沒收!”康祺喊道,手下的人動作利落,七手八腳地將藏在殺手們身上的暗器全部找了出來,丟在地上。

這群人並沒有影視劇裏看到的極品殺手那樣詭道,但是那股殺人的意誌力,卻讓人不禁膽寒。

幾分鍾後,去陸川辦公室執行刺殺的殺手也被人壓了回來,幾個人同樣撲了個空。

搜完身後,四五個人被捆在角落裏,一個個歪著鼻子,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你到底是怎樣知道我們要執行刺殺任務的?”為首的殺手好奇地問道。他自以為他們的計劃並沒有什麼紕漏,成員之間也沒有臥底,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暴漏行蹤,使計劃以失敗告終呢?

唐幽平複好麵色,清了清嗓子,“我當然能知道,我還知道你們的雇主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麼。畢竟我也是花了大價錢的,陸川這個人看似沉默寡言,沒什麼大能耐,但他這一手竊聽和暗中監視做的實在是太妙了。看來我真的沒有選錯人,這也相應地證明了你們要殺他的原因了,這麼棒的人才,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們殺掉他呢?!”

“不可能,紀家和欣榮珠寶公司的防衛水泄不通,他怎麼可能潛入公司在唐小姐和方小姐的房間裏麵安裝竊聽和監視裝置呢?”

“所以啊,這就是你們不如人家的地方,笨啊!”唐幽笑道,“他人的確是進不去,但是快遞可以送進去啊,果籃可以送進去啊,很多東西都可以送進去的嘛!他隻不過是把攝像頭裝在了東西上,然後找人辦東西送了進去,交到你們的主子手裏。說白了,擺放竊聽器和監控探頭的人是你們的雇主自己,而不是我們。但是為什麼可以監聽得這麼全麵呢?這就要怪你們那位雇主了,誰讓她一直嚷嚷著要重新裝修紀家呢?現在紀家一半的家具上都被我們做過手腳,所以一切日常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別說竊聽對話了,就連紀家大小姐和莊茹惜那個小婊砸的浴照我們都已經賣了幾籮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