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又不能報警。外麵的人站在門前死守,這叫她該如何是好?

“唐小姐,就算你再怎麼討厭我,也不至於要將我置於死地吧?你把我驅逐出紀家,在生意場擠兌我,現在又把我逼上絕境,你到底要怎樣?”唐幽終於忍無可忍。

“你自己走到這一步,能怪得了誰呢?”莊茹惜說,“我從來都沒有逼過你,就像你在這裏,你很自由,我沒有對你做任何事情。你這樣說,搞得我好像殺人犯一樣……”

“唐小姐……情況確實危及,要不然我們也不能突然闖到你們這裏來。”秦衛見氛圍有些尷尬,趕忙打圓場求情,“您看,那些人就在門前堵著,我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是我們肯定不會報警,唐小姐能想辦法送我們離開這裏嗎?隻要能送我們離開,秦某一定記住你這個人情,日後必定相報!”

秦衛言辭懇切,莊茹惜卻對此不屑一顧,“你的人情,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才不需要你的人情。但是如果是唐幽的人情,我倒是可以考慮。”

莊茹惜的目光落在唐幽臉上。秦衛碰了碰唐幽,小聲提示她。

“好吧,你想我怎麼做,才能補你這個人情?”唐幽微抬著下巴道,眼神裏表露出一絲倔強之意。

莊茹惜的笑容更盛了,唇齒輕啟,道出兩個字:“跪下!”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話語拋擲出的瞬間,如針落地,清晰地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

“這算過分嗎?彎下腰的事,現在跪下,我就送你離開!”莊茹惜看著唐幽,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等待著她那膝下一彎。

兩人目中如有刀鋒,對望了足有十秒,唐幽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說:“你做夢!”

莊茹惜柳眉瞬間蹙起,下一秒嘴角滑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怪不得我了,既然你不答應,我也沒有辦法了,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來人,送客!”

話音落下,兩三個保安圍上來,把唐幽和秦衛往外麵推。

“不要……不要啊……唐小姐……”秦衛大喊著,“唐幽,你就彎下膝蓋不行嗎?出生就帶鋼板了嗎?”

“我就是死也不會給她跪下的!”唐幽依舊固執。

“那你就自討苦吃吧。恕不遠送。”莊茹惜惡狠狠地說。

“莊茹惜,我恨你一輩子!”唐幽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

“你先活下來再說吧!”莊茹惜冷冷地轉身。

此時,夜色正濃。

一架灣流私人客機飛過日本上空。

氣流衝開下方的薄霧,東京塔的輪廓影影綽綽地映入視野裏。

身穿深色衝鋒衣的紀淩宸臉上還掛著絲絲血跡,他依然不失風度地端著一杯紅酒,眼睛出神地看著窗外的夜空。

他心裏想著要盡快趕回去,給唐幽一個驚喜。

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屏幕亮了起來。

紀淩宸放下手中紅酒杯,將手機解鎖,查看消息,下一秒,他盯著手機屏幕的眼睛忽然圓睜,整張臉變得嚴肅,冷峻至極。

他的手指緊緊捏著手機,哢嚓一聲,屏幕的一個角出現碎裂的痕跡。

“周兒,這裏距離A城市還要多久的時間?”他揮了揮手,問立一邊的手下。

整個機艙裏的人都身穿迷彩服,手裏擦著槍,像是剛打完仗一樣。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一隊人馬剛在金三角地帶擺平了一波雇傭軍,掐斷了主使者在當地的軍火和毒品生意。

周蒙看了一眼表,“大概兩個小時。”

“太慢了!”紀淩宸猛地一拍桌子,“告訴機長,全速前進,通知兄弟們準備空降,坐標地點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