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依然沒有半分愧疚,甚至羞愧的男女,他們的態度讓唐幽盛怒難平。唐幽上前一步,伸手甩了正不慌不忙穿內衣的林湘一巴掌。

“滾出我家。”唐幽怒吼著用盡了全身力氣,一巴掌把林湘打倒在地。林湘那白嫩的臉頰上迅速浮上了五條手指印。林湘又氣又急,含淚的眼睛滴溜溜一轉,望向了黃塵,嬌嗔道,“姐夫……”

尾音未落,唐幽便斬斷了她的話,“滾!出!去!”

見到怒火中燒的唐幽如同渾身包裹著熾熱岩漿的母獅,衣不蔽體的林湘這才生出幾分膽怯來。她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黃塵,捂著被打得發燙的臉頰,可憐巴巴的向他求助。

為了平息這場戰爭,黃塵出言,“這麼冷的天,讓她一個女孩子去哪?”

“去哪?去死!”唐幽惡狠狠的等著這對狗男女。去哪?還有臉問她?她偏頭,看向這個冷情的男人。唐幽名牌大學畢業後,為了輔佐黃塵,給他幫助,主動放棄了另一家企業的高薪厚職,和他一同進入創業公司打拚。黃塵的職位一路攀升,自己則為了有更多時間料理家庭,甘願當一名無足輕重,但無需為工作花過多精力的小會計。

唐幽不願為了家庭徹底舍棄工作,所以她白天兢兢業業當著職業女性,下班後還要買菜做飯,操持家務。現代女人要受的苦累,她成倍的在承受。可最後換來的,卻是被老公這樣的背叛和對待嗎?

“你醒醒吧,姐夫親口說他根本不愛你。是你那麼頑固,以為抓緊了一支潛力股,就死死咬住不鬆口。女人呢,有自知之明才可愛。”林湘躲在黃塵身後,對唐幽說完後又對黃塵挑眉弄眼,“是吧?姐夫。”

黃塵垂眸一言不發,如同一具冰冷的屍體。唐幽咬緊牙根,用力到她的臼齒似乎都有些鬆動了。死灰般的聲音輕輕從唐幽如吞刀般疼痛的喉頭飄出,“你不走,我走。”

就在唐幽踏出公寓大樓的第一步,一道閃爍白光劃破了肥厚的烏雲,震耳欲聾的滾滾驚雷隨之而來。閃電與驚雷隱隱蓄力已久,仿佛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在唐幽最狼狽的時候,落井下石。

孤身闖進冰雨之中的唐幽一路奔跑。羽絨服迅速吸飽了雨水變得沉重,冰冷。她脫掉沉甸甸的羽絨服,走進街邊的便利店,隨手抓了兩瓶白酒,付了錢坐在臨街的窗前對瓶豪飲起來。

這是唐幽人生中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在她自己的婚禮上,喝的喜酒。這一次,喝的是什麼?悲酒?

酒精的作用很顯著,酒量一般的唐幽頭腦很快變得混沌,血液也在酒精的驅動下逐漸熱了起來。雖然難喝辣喉,可不得不承認酒真是好東西啊,既能解憂,還能取暖。

半醉半醒之間的唐幽趴在便利店的長桌上,迷蒙的眼睛看向的恰是坐落在對街的一家豪華酒店。她看見一個走路飄忽的醉漢被左右兩人攙進了酒店。

酒+酒店=出軌。

一個與數學無關,與邏輯無關的算式突然閃現在唐幽的腦海裏。

她剛剛喝了酒,而酒店就在對麵。隻需要找到那個同樣喝醉了的男人,這個算式就能成立。天時地利人和,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唐幽不要當忍氣吞聲的怨婦,她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出軌……還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