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進門看到男士拖鞋的那一刻,驚訝捂嘴:“你還真有男朋友啊。”
蘇雲韶:“……嗯。”
女同事笑了:“你男朋友從來不來公司找你,大家還以為你和他吵架分手,礙於麵子這才不說的。”
蘇雲韶:“……”
當著女同事的麵給莫須有的男朋友打了個電話,事實上隻是按下了通話的鈴聲,並沒有真的給誰打。
“今晚我有同事住這邊,你就別過來了。”
群居社會總有這樣那樣的麻煩。
有些是自認好心,卻不知道他們的好心為別人帶來了怎樣的麻煩。
為此,蘇雲韶被逼說謊。
社會對單身女性的惡意太多了些,心好累。
自那之後,她過了一段安生日子。
等有人再提起男朋友怎麼不來接你的話題,她就說是分手了,情傷沒有治愈的期間,不會有人那麼不長眼地多提。
同一個借口可以反反複複地使用,不存在的男朋友讓她有了提早回家不和同事聚餐的理由,十分便利。
偶爾夜深人靜之時一個人站在陽台看夜空,蘇雲韶也會想:一個人吃飯、睡覺、看電視還是太寂寞了些,兩個人一起生活是什麼感覺呢?
父親母親和爺爺走得太早,他們三個在她的記憶裏愈發模糊,她懷念有家人的感覺。
唔,男朋友太麻煩了,要不然養隻貓吧?
最好是愛哼哼唧唧,嬌氣一點,需要她照顧的,把時間和精力花費在照顧貓咪上,應該就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無聊事。
如果脾氣好一點,被她怎麼擼都不會生氣就最好了!
嬌氣和好脾氣能夠兼容嗎?不太可能吧。
蘇雲韶嘲笑自己癡心妄想,“哪有長在我審美點上的貓,還恰好對了我的脾氣呢?做夢也太美了些。”
這時,天邊突然劃過一道流星,轉瞬即逝。
蘇雲韶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第二道流星,笑了笑,和寂靜的夜空夜風道了聲晚安,回房間睡覺。
打工人的生活那麼難,就不要再熬夜傷害自己的身體了吧。
沒有家人會關心愛護提醒的人,就更應該學會自己關心自己啊。
或許流星真的實現了她的願望,盡管她沒有對著流星許願,這個願望的方向奇怪得她都認不出來。
二十五歲那一年,蘇雲韶拎著買來的小芝士蛋糕和蠟燭,當作是為自己慶祝生日。
為了節省開支,她租的房子是在一個離公司有點遠的地方,回去路上得騎近一個小時的自行車。
比起坐擠死人還會遇到高峰期堵車的公交,她寧願吹吹冷風,就用吱嘎吱嘎作響的自行車籃載著小小的蛋糕,騎車趕往自己小小的出租屋。
“今晚月色真好,加一杯氣泡酒吧,與月共享。”她望著天邊的月亮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滋——”自行車輪胎發出驟然刹車的刺耳聲音。
蘇雲韶單腳撐地,驚訝地看著那個坐在樹上賞月的男人。
不止驚訝於男人過分豔麗的容姿,更驚訝於男人那比她還長的頭發,繡著大朵大多紅色彼岸花的黑色衣袍。
大半夜坐樹上cos古人憂鬱賞月?
大兄弟,你的腦子確定沒問題嗎?
作者有話要說: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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