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兩人都在樓上忙的飛起,還不時地接到網上或電話訂單。
很多花來不及提前處理,隻能現場打刺。
“打刺我來做吧,分工協作比較快一點”,餘音想著自己有自愈的能力。
“沒事,你就包花吧,我做比較快一點”,方文也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了,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手上提前纏了好多創口貼,還帶著手套,但仍舊很靈活。
兩個人一忙就是七八點,這時,外賣到了。
“你什麼時候點的外賣?”餘音有些好奇,畢竟一下午方文都在她旁邊包花。
方文想了想說道,“上午吧,想著晚上可能沒時間,就提前點了。先吃飯吧,等下再忙。”
“哦”,餘音突然想起棉花糖,“我的貓還在樓下,中午帶了貓糧還在包裏放著,她還沒吃飯呢,我得下去看看。”
“樓下放了自動喂食器,它應該不會餓著,以後你就不用帶貓糧了。要是不放心你就下去看看。”
“我還是下去看看吧”,餘音顯然還是有些不放心。
到了樓下,兩隻貓正在玩著,“你餓不餓?”餘音心疼的看著棉花糖。
“我吃過了”,棉花糖瞪大了眼睛,又跳到自動喂食器旁示搖搖尾巴,意著餘音。
“行吧,那我上去了,你要乖乖的哦”,餘音說完朝樓上走去。
方文看見餘音回來了,“你也趕緊吃吧,飯都涼了。”
“嗯”,由於趕時間,餘音很快便吃完了。
兩個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人多力量大,兩人最終在淩晨兩點半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啊,終於忙完了,這麼多單子你以前都是通宵做完的嗎?”餘音感歎道。
“差不多吧。”
“那你多久沒有休息了?”在餘音的意識裏,他似乎是個不眠不休的工作狂。
“不記得了”
“那你,開心麼?”餘音問的時候顯然有些猶豫。
這話問到方文骨子裏了。
八歲那年,由於父母的感情難以維持,一場婚姻就此化為泡沫,法院將他判給母親。很快,他轉了學。兩個月後母親再婚,自己便跟著外婆,已跟就是十多年。
外婆教育他不要責怪父母,他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外婆喜歡花花草草,指著花對他說,“生命是一場不餘遺力的綻放。花向光而行,人為愛而生。”
很多年後法學畢業的他成為一名律師,有一天加班時,意外得知外婆去世的消息。為繼承外婆的心願,辭職租了個有些偏的地段,開了現在的花店。
花店裏所有的工作都是親力親為,一開始因為沒有多少單子,所以並不算很忙;日子久了,單子也就多了,遇到節日基本上都是通宵。
餘音聽得入神,她很喜歡方文的外婆。
“喂,你還不困啊?”方文的聲音打破這份寂靜。
餘音回過神來,“這大半夜的你說怎麼回去?”
“不介意的話,你睡我那間,我睡沙發好了。”
“行”,對於這個回答餘音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