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還在打。
先前還說要還手的人,此時已經被打的蜷縮在地上。
越慕言冷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直看到全大同火急火燎的跑來,才揮手叫停。
“全將軍,你就是這麼管人的?”她冷冷的質問道。
全大同滿臉的汗,恨不得把這些人廢物一腳都踹死個幹淨。他們隴越軍自來就不讓做這等欺男霸女的事,這些人離了大營,心思就活絡了啊。
“女公子莫惱,這些人都由軍規處置吧。”全大同又氣又急,竟然讓女公子見到這樣汙穢的事,要是主上知道了,怕是得砍劈了他。
越慕言扯了扯嘴角,別的話也不多說,隻是道:“我不管旁人那裏如何,但是在我這裏,絕不允許有這等事發生。”
“如再有人以武力搶奪民女,那就施以宮刑。”她涼涼的道:“你們知道什麼是宮刑嗎?”
迎著在場人錯愕的眼神,越慕言冷冷的道:“那我說的直白點,欺辱民女之人,去勢斷根!”
眾人皆是跨下一涼。
越慕言對越生道:“你留下來,幫著全將軍送她們回家。再去穀兒那裏取些銀子,讓她們帶回去傍身。”
這些女子遭遇了這些事,也不知道回去後,家人還容不容得下她們。如果被苛待,身上有錢也能好過些。
離開前,她認真的道:“所有來過這帳子的兵卒,都罰二十軍棍。搶人回來的,罰五十軍棍,不準給他們治傷。能活下來的,這事就算過去了,若死了也怪不得誰!”
不忍再去看帳子裏的女子,越慕言黑著臉離開了。
占央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渾身低氣壓,前所未有極其憤怒的越慕言。
“這是......怎麼了。”占央擔心的靠近,扳過她的肩膀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越慕言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脆弱的抱住了他的腰,低聲道:“我真的,真的很討厭這樣的世道。”
“嗯,我也很討厭。”占央也不追問,隻是順著她的話,慢慢的道:“不過終有一天會變好的,你要對伯父有信心。”
“可是,可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
越慕言無聲的流著淚,想起自己今天在處理這件事時,第一個湧到心頭的想法,那就是不能反應過激,怕會引起兵變之類的事。
在她看來,做下這樣事的人,就算不判個死刑,也該判個無限徒刑。結果她隻是讓人打了幾棍子,就把這事揭過去了。
她知道錯對,但是卻在衡量。那些受了罪的女子,給她們一筆錢,已經是她能為她們做的事了。
她討厭這個世道,也討厭正在慢慢同化的自己!
一想起那帳昏暗的帳子裏,她們恐懼的抱成一團的景象,越慕言整個人都難受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占央雖不理解這句話,但是卻能感受到她身上的痛苦,心疼的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裏,像是抱著孩子一樣,來來回回的走動哄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