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自家的女兒千好萬好,但是在世人眼中,卻是以膚白為美的。若是女兒黑成了碳,他還有何麵目去見妻子?
見聞子墨隻是幾句話,便讓越秉言反口,越慕言臉都黑了。該說先生果然是先生麼,她不該得意忘形的。
“爹,你......”越慕言本想說,她爹不該因於旁人的三言倆語,便立刻反口,這樣有損他的威信。但是這樣聽起來,很像是在和聞子墨打擂台。
她想想,覺得此時的自己,還是鬥不過他的。要是說了這話,不知道要被他怎樣整治呢,這到了口的話也就改了。
沒辦法的她,隻得耍賴:“爹,剛剛還說讓女兒留這呢,你說話不算話,女兒不要理你了!”
說完便故作生氣的背對著人,心裏則內流滿麵。
人不少呢,她也不想做小兒姿態啊。
她錯了,她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惹誰也不敢惹聞子墨這個切開黑。
越秉言被女兒,這嬌俏的小模樣給逗笑了,終還是遂了她的心意,開口道:“爹不是說話不算話,隻是想和我兒再商量下罷了。你既決定要留在這裏,那事情便這樣定了。”
“爹爹最好了!”
越慕言聽了,便也轉過身臉上笑開了花,跳起來往越秉言的身上蹦。
“我兒長高了些。”越秉言一把抱住女兒,在手上顛了下,轉而對眾人道:“小女調皮了些,讓你們見笑了。”
哪裏哪裏。
眾人忙搖頭,沒看主上高興的那個樣麼。主上雖然說女公子調皮,但是他那表情,可一點都沒有那個意思。
如果他們順著這話說,那才叫蠢到了家呢!
“女公子這是性情率真啊。”
“正是,主上與女公子之深厚的父女之情,叫我等見之落淚。”
“女公子心性堅毅,不畏苦累,不像凡子。”
越慕言窩在她爹懷裏,聽著這些誇讚之詞,心中很是滿意。她喜歡這樣有眼色的人,比某些木頭討人喜多了。想著,眼角的餘光,便朝角落裏瞥了過去。
一直安靜隱在角落的周尋,察覺到女公子的視線,眼角便是一跳。他從不信神佛,此時卻忍不住在心中祈禱,希望主上這一次,不要再派他去保護女公子了。
帳前,守衛的將士忍不住奇怪的,看著縮在一邊偷聽的孟將軍。主上回來沒一會兒後,孟將軍就也到了。
隻是他沒有進去,反而一臉不安的門邊徘徊。
也不知道裏麵在說什麼,孟將軍聽了,臉上的表情卻放鬆了下來,緩緩露出了一個筆。
看著怪滲人的。
孟白沒注意這些,聽到裏麵笑聲一片,頓時就放心多了。之前他還擔心,越秉言會因為這事,好好教訓他一頓。
現在看來,他已經被他親女兒給搞定,什麼也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