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前世畢業後,基本就沒有摸過筆了。
然後她就又挨訓了。
聞子墨搖著頭,輕歎道:“君子喜怒不形於色,不過是些須小事被說中,何必神色有異?”
越慕言深吸了一口氣,一改臉上僵硬的表情,露出一副同之前沒什麼倆樣的表情,一派溫潤少年的道:“先生教訓的是,學生受教了。”
“學生且去見客,等回來了再聽先生的教導。”
“去吧。”聞子墨盯著手中的書,連眼都沒有抬。
轉過身的越慕言,一抹臉露出了個牙痛的表情,她這受的是什麼罪啊!臨走前,瞄了一眼站在一邊,長的賊養眼的逸臣小哥哥,她才覺得被治愈了幾分。
等到了會客廳,見到童放那局促不安的神情,越慕言扯了扯嘴角,淡聲道:“有事弟子服其勞,你有什麼事,同我說也是一樣。”
童放心裏的恐慌,簡直快要將他溺斃,聞先生這是知道了少主子的身份,這才瞞了身份來討好少主子,以後好讓少主為他求情。
按下心中的恐懼,童放將來意說了,反正此事不論如何處理,少主總該知道的。而當著少主子的麵前,如夫人在他的嘴裏,也隻不過是妾室。
如夫人,隻是說的好聽罷了。
聽完事情原委,越慕言眉一挑,在心裏想,這大概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吧。
啊不,她是說禍從天上來。
要說真心話,那她肯定是不想讓的。當然,並不是因為什麼世家尊嚴。隻是不說這園子這麼好,她挺喜歡的不想讓外,來人又憑什麼要她讓出來?
誰又比誰高貴?她那個便宜爹,還沒混成天下之主呢,倆個小老婆就囂張的不行,開口就要別人把好的都讓出去?別是個傻子吧!
雖然心裏麵不痛快,但是越慕言並沒有被遮了眼,她沉吟著不說話,一邊卻打量著童放的神色。這園子讓不讓的事再說,現在她就想知道,這事為什麼他會想找她的先生。
她可沒有聽說,一介文書還會管這樣的事。
“所以,這事同溫先生又有什麼關係呢?”將事在心裏過了一遍,越慕言才淡聲問道。
童放心頭一動,立刻便一副為難的神色,支支吾吾的道:“就是先生,先生處事周全,想著他出麵,能讓她們安份些。”
嗬嗬,這個先生來曆不小啊。
越慕言臉色發沉,直接道:“這明琅園,如今是我住著,就算是讓也該有個說法。”
“你回去吧,得了話再來。”
童放簡直想直接告訴少主子,這個溫先生,就是那個夥同他騙上主的聞先生。但是這樣,就太顯眼了,於是他故意眼神躲躲閃閃的道:“那,那聞、溫先生呢?屬下想見先生一麵。”
哼,他休想討好少主子,最後隻剩他一人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