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了,不過沒獎。”天楊的微笑在斷鋒眼中,猶如惡魔一般。
“混蛋!與其行屍走肉般的活著,你還不如殺了我!”斷鋒歇斯底裏地大吼著。
“你的廢話可真多。”天楊皺起眉,然後他伸出一根完全紫晶化的手指,對著祭壇屈指一彈。
祭壇上突然燃起了紫色的熊熊火焰,將魂傀重重包裹,後者意識到了危險,本能地開始了輕微的掙紮。天楊腳踏虛空,手掌對著祭壇上的魂傀,做了一個虛切的動作。
魂傀慘叫一聲,身首頓時分離,栽倒在火焰中,很快,整個軀體都在這不知名的紫色火焰中被煉化,成為了一團十分精純的能量,清晰透明,充滿了琉璃般的光澤。
而斷鋒,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儀式的進行,卻除了無謂的掙紮之外,什麼也不能做,無力感,從心裏油然而生。
那團精純的能量,在天楊的指揮下離開了祭壇,來到了他的麵前。
天楊張開了雙臂,仰頭對天,開始了吟唱,不過這回,是字字清楚的文字:“你那早該逝去的魂,將化為我溝通墮落的媒靈,願已將行去的諸天,為你打開永生的大門。而那萬惡的源頭,超乎一切的邪惡,則將歸畢永遠的黑暗!”那每一個字,鏗鏘有力,充滿著虔誠和浩然,就像一個狂教徒麵對他的信仰一般。
魂傀化為的能量隨著咒語變成了紫色,然後在斷鋒死寂的眼神中,飛掠而來,狠狠鑽進了他的大腦,頓時,後者整個人,都變成了極為通透的紫色。
“啊!!!!!”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地回蕩著,充滿著怨毒和無力,這是這個人格意識在世界在最後的掙紮與停留。
主域之外,獄天盤膝坐在裸露的大地上,抬頭看了看已經起了魚肚白的東方。元極和剩餘的兩具魂傀就站在他的身後,默默地等待著。
“天楊怎麼還沒有好?”元極問道。
“別慌,仲裁小組的人個個實力強橫,哪那麼好收拾,還是耐心等等吧。”獄天淡定地回答道,並再次閉上了眼睛。
慘叫聲的餘音仍然在主域中回蕩不已,但斷鋒已不再掙紮,他半躺在地上,好像睡著了一般,紫光不斷地在他的大腦中盤旋著,尋找著需要消除的記憶。天楊閉目盤坐著,斷鋒的記憶在他的腦海中一幕幕地掠過,而他則是控製著紫光進行著消除。
這海量的記憶,消除起來可是要費一番手腳的。
這就是他主域的能力之一,墮之獻祭。這是一個天然的祭煉神技,配合相應的陣法,可以消除一切需要消除的東西,包括記憶,能力,修為等等,就因為這個能力,曾經的天楊手下擁有這一大批死忠於他的亡命之徒,都是他親手挑選的強悍之輩,隻可惜在當時的政變中死的死、抓的抓,現在剩下的有多少也無從知道了。
唉,想起當年一時的仁慈鑄就了自己今日無法挽回的痛,天楊忍不住歎了口氣,但他的意念,卻被一段記憶牢牢地抓住了。
這是一間昏暗無光的石室,黑暗中,能夠隱隱地看見兩個人影盤膝而坐的輪廓。不一會兒,石門突然被打開,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一直守衛在門外的斷鋒,另一個,則是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看不清模樣。但在斷鋒的自主意識中,對這個人,表現出的是深深的懼怕。
懼怕?天楊仔細地打量著記憶片段中的這個人,看起來他和普通人沒有什麼不一樣,平凡無奇,的確令人費解。
記憶繼續回放著,可以看到一直打坐的兩人站了起來,觀其麵容,正是辰甫和命劫。
一股戾氣從天楊心中條件反射一般升起,但下一個瞬間就被他強製壓製了下去。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作為整個墮之世族首腦級別的人物,兩位首席長老,卻對那個黑袍人恭恭敬敬。天楊的記憶當中,可從來沒看到過這兩個家夥對自己如此的點頭哈腰。
“斷鋒,你出去吧。記得守好門,不準任何人靠近這間密室。”辰甫吩咐道。
“是。”斷鋒恭敬地低下頭,退出了門外,石門自動合上,將石室再次送進黑暗。
天楊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他總隱隱地覺得,辰甫與命劫的背叛,應該與這個黑袍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期末和會考即將來臨,鄙人隻得再次說聲道歉,高中每一次大型考試都至關重要,所以直到七月份鄙人都無法更新,在此向各位書友表示深深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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