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北境的雨總是冷的刺骨。
一場夜雨給北境的夜平添了一絲清冷,這薑國的北境向來荒涼,沒有帝都的繁華雄偉,沒有南域的柔美秀麗,更多是粗獷的戈壁和一望無際的寂寥。
北境之中,有家客棧名為醉月樓,來往北境的人士都要來此歇腳補給,今日夜雨雖冷,隻是這客棧之中還是一番肅殺之像。
客棧之中,一位身著水色衣衫的女子被眾人團團圍住,這女子生的絕美,身材曼妙纖細,一頭如瀑青絲,一對柳眉如畫,雙眸如月,挺秀瓊鼻,滴水櫻唇,嬌靨晶瑩如玉,清麗絕俗。
這女子姣美的臉頰上沒有一絲的畏懼,反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倔強和清冷,看向麵前之人的眼中是濃濃的殺意
“葉南笙,要怪就怪你那個該死的哥哥,若不是他,你今日也不至於要被我們碎屍萬段了”。
說話的是一位麵帶刀疤的男子,這男子語氣冷漠,絲毫沒有一絲要憐惜這絕美人兒的樣子。
葉南笙望著將其團團圍住的眾人,輕笑了一聲,就如同寒冬之梅,雖立於冰雪之中,卻是依舊一身傲骨不懼風雪。
眾人見葉南笙不懼反笑,倒是心生一絲詫異,刀疤男子問道“死到臨頭,你笑什麼?”。
葉南笙終於出聲,聲音如同出穀黃鶯一般,清澈動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場諸位,我今日隻殺劉遠,若是你們強加阻攔,那便一起陪他死吧”。
刀疤男子聞言先是一怔,接著卻是一臉怨毒的看著葉南笙,鬢角暴起的青筋和猩紅的雙眼,可見這劉遠對於麵前的葉南笙是有多恨。
“當日,殺你哥哥時,我劉遠便發過誓,你們葉家一個不留,若不是你那蠢貨哥哥,我劉遠早就已經平步青雲,前途似錦了”。
說完劉遠手下握刀的動作更是重了幾分。
“好了,話不多說,葉南笙,要怪就怪這江湖太無情吧,兄弟們給我上”。
說話間劉遠振臂一揮,圍了葉南笙許久的眾人一擁而上,一時間這有些昏暗的屋子,充滿了刀光劍影。
葉南笙見眾人一躍而上,倒是一臉平靜,絲毫看不出一絲懼意,對著距離自己麵前最近的一人抬袖一揮。
接著眾人隻見得葉南笙抬起的衣袖中閃過一抹光亮,接著,葉南笙麵對之人悶吭一聲,跪倒在地。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紛紛停下自己的動作看向此人,隻見得此人喉嚨處有著微乎其微的劃痕,隻是這道劃痕在幾個呼吸之後噴出了猩紅的血液。
“什麼,這丫頭的武功不遜於他哥哥”。
“小心點,這丫頭可是葉家之女”。
見葉南笙抬袖間便可殺一人,眾人心生畏懼之意,一時間盡然沒有一人再敢動手。
“諸位,她雖然武功精妙,但始終隻是一人,我們這裏足足四十人,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這葉南笙她是人,我劉遠在此宣布,傷她葉南笙者白銀五百兩,殺她者,白銀兩千兩”。
眾人聽得這劉遠的重金允諾,這金錢的誘惑再次蒙蔽了畏懼,有不少人再次握住手中的武器,躍躍欲試。
葉南笙輕歎了一聲,她歎氣不為別的,隻為這人心的貪婪。
“葉南笙,你還是乖乖受死吧,或許你還能死的更舒服一些,不然這千刀萬剮的滋味不好受”。
說話間,劉遠率先出手,手中的刀直刺葉南笙的心窩。
葉南笙依舊平靜,平靜到雙眸之中沒有一絲波瀾,抬手間,又是一道鮮血飆射而出。
“即是花了重金,你還是打算親自出手”。
眾人再看鮮血的來源,赫然是這劉遠,隻見得這劉遠握住刀柄的手被葉南笙齊腕斬斷,斷腕之處血流如柱。
劉遠也是強硬,繞是青筋暴起,也未曾因這斷腕之痛出過一聲,周圍的人早已將劉遠團團護住,讓葉南笙無法再傷這劉遠分毫。
“好好好,你哥哥不僅毀了我的臉,還毀了我的似錦前程,今日你又斷了我的手,昔日一起長大的情,今日算是徹底了了。”
葉南笙抬眼看了一眼劉遠,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沒有說話,隻是抬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袖中的短劍。
此劍一尺長短,造型簡約大方,劍身比起尋常短劍要窄上幾分,且劍身極薄,薄的好似被人用力斬上一劍就被斷掉一般。
“這是……蟬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