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還是聽了崔榮錦的話,退了下去,不過,也沒走遠,緊緊的守在門口。
崔榮錦放鬆下來,臉上的冷色也淡了些,笑著問時佑,“可認真讀書了?”
崔時佑眼神閃了閃,他因為崔二太太過逝,便請了假,這些日子一直在府裏,二房沒人管,這些日子他住在上院,老夫人心疼他,管束鬆得很。
崔榮錦見了,眉頭一皺,“讓我瞧瞧,你這字寫得如何了?”
崔老夫人聽到,便道,“娘娘,皇上不定什麼時候就回宮了,時佑的功課我會跟你爹說的,你啊,就在這鬆快鬆快,別拘束。”
崔榮錦嗯了一聲。
崔時佑一直在屋裏呆著,生怕走了後,崔榮錦就不見了。
崔榮華問,“大姐姐,皇上怎麼突然就帶你出宮了?”這可真怪。
崔榮錦道:“我也不知。”莫名的就升了妃位,莫名的就得了‘寵’,這個寵還是有水份的,皇上去了幾次太和宮,可是,並不曾留宿。
不過,光是這樣在別人眼中也了不得了,皇上去了,便是有寵,有聖寵,這宮裏的人自然會敬著。
所以,崔榮錦的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
崔榮華若有所思。
皇上帶著大姐姐悄悄出宮,還來了崔府,這確實讓人不解。皇上來到崔府,隻見了崔老太爺跟崔尚文,其他的一概沒見,隻將崔榮錦留在內院,與女眷一起。而皇上,來了不到片刻,就帶著崔尚文出門了。
為何是崔家呢?
崔榮華眼中忽然一亮,難道是因為崔忘憂,她可沒忘記,崔忘憂是皇上的親閨女,雖然皇上說了不認,可畢竟有血緣關係。
不如,等爹回來,問一問。
若是爹不願意說,那就罷了,反正,她可以找朱昊去問問,總得弄清楚是為什麼吧。
她這幾天心緒不寧,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崔榮錦隻要這裏坐了不到二刻鍾,便聽到門外的嬤嬤道:“娘娘,該回宮了。”
崔榮錦在屋裏聽到了,淡淡道:“皇上可回了?”
嬤嬤道:“娘娘,皇上不回了,在外麵等您呢。”
崔榮錦聽到這話,立刻站了起來,自然是不能讓皇上等的,崔榮錦沒要人送,由嬤嬤帶著,從崔府側門離開了,崔府正門太顯眼了。
崔榮錦走時,崔時佑不舍,跟在後麵,要不是護衛攔著,恐怕會一直跟著出去。
崔榮錦走後,崔老夫人歎了口氣,“唉,榮錦可惜了。”雖說入了宮,升了妃位,可瞧著那孩子過得並不開心,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人啊,就是這樣活著的。
崔尚文回時,先去了崔老爺子的書房。
“咳,咳,咳。”崔尚文還未進去,便聽到了崔老爺子咳嗽聲,咳得極為厲害。
崔尚文心急,推門而入,“爹。”
崔老爺子沒想到崔尚文這個時候回來,一驚,咳聲更響了。
崔尚文對下人道,“快去請大夫。”
崔老爺子擺擺手,“不用去了,大夫已經去熬藥了。”
“爹,您病了?”崔尚文一臉擔憂,“不是說毒已經解了嗎?”
崔老爺子笑了笑,“年紀大了,總會有些毛病。”
崔尚文沒說話,他準備等出了書房,去問一問喻大夫,喻大夫是給崔老爺子冶病的,總會知道崔老爺子的情況。
過了會,藥端了上來,崔老爺子喝了藥,總算不咳了。
將下人打發了,讓人在外頭守著,崔老爺子這才開口問崔尚文,“皇上去了哪?”
崔尚文道,“去見了一個人。”
崔老爺子抬頭,“誰?”很快,他又問,“難道是嫁到石家的那位?”說的是崔忘憂。
崔尚文道,“皇上去見一個姑娘。”
“姑娘?”區區一個姑娘能讓皇上費盡心思,悄悄從宮中出來?
崔尚文道:“是個命格奇特的的姑娘。”他壓低聲音道,“也不知從哪傳出來的,這姑娘是天生的鳳命,得她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