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娘。”崔時仁去了前院。
樹下的血跡,還有路上的血跡很快被崔府的下人打掃幹淨了。
“娘,去我那吧,小廚房裏的東西都備著,還是熱的,”崔榮華道,“東院的東西雖是備好的,可我也不知道您今天回來,那邊開水都沒有呢,雖說也可以從大廚房提過去,可到底還是費些功夫。”
“好。”崔大太太笑著應了。
崔榮華挽著崔大太太的手,走在前麵,崔忘憂走在後麵,由府裏的下人看著。至於畫眉,慢是混下了下人堆裏,一道跟著,崔大太太並不知道畫眉是崔忘憂的下人。崔榮華是看到了,可也沒說什麼。
下人跟著主子,天經地意。
到了秋水苑,崔榮華與崔大太太去了正屋,崔忘憂則是被送到了旁邊的廂房,“我有些話要與娘說,等會再叫娘見你。”崔榮華是這麼說的。
其實也隻是跟崔忘憂說一聲,至於崔忘憂的同不同意,那無關緊要。
進了屋,關上門。
崔大太太才露出疲憊,她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才回府,事情就趕在一起了,她這不知前因後果的,可真叫人為難。
“娘,是這麼回事。”崔榮華讓下人守著門,屋裏隻剩崔大太太一天,崔榮華低聲將事情說了一遍。
“娘,您放心吧,她身世跟爹沒關係……是那位……”崔榮華指了指皇宮的方向。
崔大太太大驚失色,“當真?”
“親自跟祖父說的……不過,聽那意思,並不想認下……”
母女兩在屋裏說著,這一說,足足說了大半個時辰。
等說完了,崔榮華開了門,叫下人上了茶,足足喝了兩盞才算解渴。
“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身世。”崔大太太嘀咕著。
“娘,她眼皮子淺,之前跟祖母說叫您準備嫁妝。”崔榮華道。
崔大太太笑,“不過是一些銀錢,無事。”
說完後,對崔榮華道,“你去前院看看那邊怎麼樣了,不必留在這。”
“娘,我就不能聽嗎?”崔榮華笑問。
“離她遠些。”崔大太太道,“既然知道她不是好性子,何必與她扯上關係,乖,快去。”
“知道了。”崔榮華知道崔大太太想單獨跟崔忘憂說話,便帶兩個丫環,出去了。
她自然沒有去前院,想知道前院的事,打發一個丫環去問問便行,也不必她親自去。
再說崔大太太。
崔榮華離開後,崔大太太對下人道:“去,將那個叫崔忘憂的叫來。”
“是。”
過了會,下人一臉難色的回來了,“大夫人,忘憂小姐她,睡下了。”
崔大太太道,“那就叫醒,又不是病了,誰青天白日的睡覺。”
“是。”
崔大太太又說了一句,“若是叫不醒,就抬過來。”崔大太太的語氣冷冷的。
也不怪她對崔忘憂態度不好,若是一開始就知道崔忘憂的真實身世,她肯定會和顏悅色,可誰崔忘憂是頂著崔大爺的‘姑娘’這個身份進府的,先入為主,崔大太太對崔忘憂的印像還真好不了了。
“是。”下人去了。
廂房。
“你們幹什麼!”崔忘憂驚起,見下人還要伸手,怒道。
“小姐醒了就好,夫人有請。”下人縮回手,一板一眼道。
“知道了。”崔忘憂語氣不善,她摸了摸有些腫脹的臉,從榻上跳了下去,她本想裝睡躲過去的,可惜那大夫人是個奸滑的,一眼就看穿了。
崔忘憂摸了摸臉,又恨道,為什麼回來的不是爹。
想到這,她眼珠子一轉,問下人,“我爹可回了?”
下人一愣。
然後道:“奴婢不知您的爹是誰。”
崔忘憂臉色一白,狠狠朝那下人踢去,“滾!”下人一躲,先後離崔忘憂遠遠的,在心裏隻咒罵崔忘憂,不知哪來的窮親戚,還真裝起小姐了!
呸!
崔忘憂被帶到了崔大太太麵前。
崔忘憂看到崔大太太就怕,心裏虛得很。
“我剛回來,也不今日是你定親,這一時半會也沒準備什麼好東西,這個鐲子就當是給你的見麵禮。”崔大太太將手上的鐲子退了下去,給了崔忘憂。
這鐲子質地極好,一看這色澤,就知道是好東西。
崔忘憂接過鐲子,呆呆的看著崔大太太,大太太叫她過來不是要教訓她嗎?怎麼還送她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