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爺想了想道:“奴才有十幾個,院子,不算小。”然後又道,“並不像一夥的。”
崔時仁道:“是也不怕,難道他們還想再抓你一次不成?”
成王爺又抓了包裹,嘟嚷道:“早說該走的。”看看,這才呆了一會,又惹出麻煩。唉,這京裏就不適合他。
正說著,客棧裏麵已經熱鬧了起來。
那群人領頭的拿了一幅畫像,正在找掌櫃的問了:“可見過這人?”
掌櫃低聲說道:“這背後的主子可是劉家,您……”
領頭的道:“這我知道,我問你可見過這畫像上的人。”畫像是畫的正是成王爺易容過後的小像。
掌櫃的見這人知道這客棧背靠劉大人還敢進來抓人,心中便明白這人定是有所依仗,便實話道:“確實見過一個模樣與畫像相似的人,在二樓天字號房。”
“多謝掌櫃。”領頭的帶著下屬去找人去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崔時仁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來人不少。
“他們來了!”成王爺驚道。
“不用怕。”崔時仁走過去開了門,門外站的正是那領頭的,他看到崔時仁,愣了愣,這不是崔家的嫡長孫嗎?
“是你啊。”崔時仁倒先開了口,顯然也是認出了眼前這人,這是成王府的侍衛,以前朱昊往崔家並節禮時他在朱昊身邊見過這個侍衛。
侍衛領頭行禮:“崔公子。”
崔時仁道:“不必多禮。”他想到朱昊便想到了自家妹子,不由問道:“你是特意過來尋我的?”侍衛抬頭,目光從崔時仁的身上移開,落到了旁邊易過容的成王爺身上,他道:“不,小的是來找您身邊這位貴客的。”
貴客?
崔時仁的目光落到了成王爺的身上,老王當得起貴客這二字嗎?
成王爺在人前倒是鎮定,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
侍衛問成王爺:“請問您貴姓?”
成王爺:“王。”
侍衛道:“王……,”這一時他還真想不出什麼好稱呼,便直接道,“我家主子要見您,請隨我來。”
成王爺昂著頭,一臉冷傲,“你家主子是誰,為何他要見我我就要過去?”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侍衛愣了下,道:“你若是不願意去,我們可以抬著您去。”這是沒商量了。
成王爺臉一黑,眼看就要變臉。
崔時仁走過去,按住他的胳膊道:“我陪你一起去。”
成王爺沒動,有些懷疑的看著崔時仁:“他剛才喊你公子。”顯然,他將之前搶親的事也懷疑到崔時仁的身上。
崔時仁低道:“我與他主子確實認識,有我在,你不會有事。”說起來,朱昊可是他的妹夫,而且,以朱昊的為人,不會為難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成王爺哼了一聲:“真不是搶親?”
“他主子是男人。”崔時仁哭笑不得。
“哦。”
“而且,府中隻有兩個男子,不會搶你。”崔時仁又道。
“那走吧。”成王爺痛快說道。
這家夥竟然變得這般快。
崔時仁也沒多話,讓侍衛領著一道出了客棧,看來,想在京裏躲閑、體驗小民生活這事怕是不成了。
成王爺走時也沒忘帶那身包裹。
出了客棧,侍衛牽來一輛馬車,“兩位請上馬車。”成王爺與崔時仁一同上了馬車,因為侍衛一行人實在煞氣太重,並沒有多少看熱鬧的百姓。
待他們一行人走後,周圍的人才有幾個去了客棧,尋掌櫃問起來,掌櫃嘴嚴,自然不會說,還將這些不住客棧的閑人趕了出去。
客棧這才清靜下來。
—
王府。
朱昊就在前院,他盯著王府,外麵稍有動靜他就忍不住去看一眼。
等到馬車到了院外時,他卻是冷靜了下來,他記得那兩人說過父王的臉變了模樣,想想也是,宮裏的那副人皮麵具……
一想到那東西,朱昊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阿實跟阿霧並沒有說人皮麵具的事。
馬車停了。
朱昊已經到了王府門口,先下馬車的卻是崔時仁,朱昊看到崔時仁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是榮華的大哥?
他怎麼會來?
這馬車坐的不該是父王……嗎?
正想著,馬車裏又下來一人,朱昊的呼吸變得緊張起來,等那人抬起頭,朱昊又恢複如常。
眼前這個黑黑瘦瘦的漢子,跟他印像中的父王差了十萬八千裏,雖說差不多高,可眼前這人也太單薄了。
“主子,人帶回了。”侍衛稟道。
“進府再說。”朱昊轉身進了王府。
崔時仁帶著成王爺慢慢跟上,成王爺低聲對崔時仁道:“這人好年輕。”
崔時仁:“是啊。”
快走進王府時,成王爺忽然抬頭,看向王府門上的牌匾,上麵刻著: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