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朱昊的人將香芸救下了。
崔榮華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來懂了朱昊的話後,幾乎衝過去拽住了朱昊的胳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覺得自己剛才幻聽了,她聽到朱昊說香芸還活著……
是在做夢嗎?
崔榮華屏住呼吸,眼睛直直的盯著朱昊的嘴,等著他將要出口的話。
朱昊又說了一遍,“你身邊的丫環被我的人救下了,不過傷有些重,正在養傷,現在不宜移動。”
崔榮華激動得說不起來話,反複問:“你是說真的?你沒有騙我?”
“當然是真的。”朱昊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崔榮華臉上笑著,可不爭氣的眼淚又流下來了,又哭又笑。
朱昊驚訝的看著她,這到底是……
崔榮華胡亂的擦擦眼淚,表情一變,有些凶的瞪著朱昊:“那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宮裏都說香芸死了,既然人還活著,你為什麼不讓你的屬下將人……”朱昊好像說過,香芸的傷不宜移動。
崔榮華的話說到一半,頓住了,想了想,又接著道:“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朱昊道:“這事說來複雜。”當時他並不在宮中,救人的那個下屬……朱昊想到這,覺得事情更難辦了。
嗯,還是過幾天再讓榮華見那個丫環吧。
“她在哪,我現在就去看她。”崔榮華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朱昊搖搖頭:“恐怕不行。”
崔榮華有些急:“為什麼不行?人不是在你那嗎?”
朱昊道:“我手裏有一個差事,要出京幾天,等會就走,恐怕沒時間帶你去看人了。”
原來是有差事啊。
崔榮華想了想,道:“你告訴我現在在哪,你自己去。”
朱昊道:“她還在皇宮裏。”
崔榮華又驚了一下,仔細一想,又覺得香芸還在宮中理所當然,不過,說到這,她實在不明白,“朱昊,香芸在宮中傷著,是可以見人的啊,為什麼要將她藏起來?”
朱昊看著她。
過了會,才說道:“如果皇叔知道我在宮安排了……”自己的人,那,事可比死一個丫環嚴重多了。
崔榮華明白了。
朱昊看了看天色,說道:“我等走了。”
“等會,”崔榮華叫住他,然後轉身去了屋裏,拿了一個素色的香囊出來,放到朱昊的手上,“這是香囊有兩層,裏麵有東西,仔細收著,可別弄丟了。”第一層放的是普通的香,第二層裏麵是銀票,縫在香囊的邊邊角裏,就算用手摸,也摸不出來。
崔榮華叮囑朱昊:“出門在外,多帶些銀子,記住了,不要漏財。”
朱昊聽崔榮華這樣說,卻是笑了,這種事他比崔榮華更清楚,他是天生天養的,以前能都平安的活著,更何況是現在。
他知道崔榮華關心他,他將香囊係到腰上,說道:“我會注意的,多謝。”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說完後,朱昊轉身,大步離開。
崔榮華看著他離開,等回過神,又想起來,既然香芸還活著,那這相國寺還去不去啊……
她看了看桌邊的骨灰壇子,最後一咬牙,還是去吧,畢竟都跟祖母二嬸說過了,臨時改變主意,她們肯定會問起,到時候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說實話,要麼扯謊。
還是去好了,到時候為求幾個平安符,再,將骨灰壇子裏的人安葬。
崔榮華想通了,臉上的憂思也不見了,帶了一絲笑。
妙筆跟生花見朱昊走了,端著茶水點心進來,世子爺怎麼走得這麼快?這,這東西都沒上啊,萬一世子爺覺得招呼不周,對二小姐的印像不好怎麼辦?
“小姐,世子爺怎麼就走了?您沒有留一留?”生花問道,將東西放到桌上。
崔榮華麵帶笑容:“他還有事。”
小姐笑了!
妙筆跟生花驚訝極了,看來,這世子爺對還真來對了,瞧,小姐心情都好了。
崔榮華說完,對妙筆跟生花道:“將東西清一清,不用多帶,明日去,後日回。”香芸還活著,那事情就不用弄得這麼麻煩了。
崔榮華想起來,這事還得跟唐墨說一聲,可是,她不怎麼唐墨去了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