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哭喪!(3 / 3)

“我爹在哪個屋?”崔二爺問道。

護衛指了一個房。

崔二爺快步走過去,一把推開門。

“誰?”崔榮華警覺的站了起來,盯著門外,看清是崔二爺後,崔榮華總算是鬆了口氣,“二叔,你可算回了,祖母昨晚暈了過去,祖父這我守了一夜,我得去休息。”

隻睡了小半夜,崔榮華有些受不了。

崔二爺點頭:“多虧你了。”卻又問,“怎麼是你,其他人你,你二嬸呢,還有你三叔三嬸呢?”怎麼將事情交給一個孩子,崔二爺皺眉。

崔榮華站道:“二嬸他們去了相國寺,還沒回來呢,昨天晚上府就剩我們幾個老的小的,二叔,你昨天去哪了?”

崔榮華多嘴問了一句。

崔二爺麵色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鄭重道:“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在外留宿了。”

崔榮華聽到這話,特意看了崔二爺一眼。

剛才她問話時忘了二叔的外室,可現在聽到二叔說這句,那,是個什麼意思?將外室打發了,還是決定將人接進來?

算了,這跟她沒關係,大人的事,她還是少問吧。

困了,去睡。

崔榮華想到喻大夫的話,又停了下來,她走到門邊,關上門,這才對崔二爺說道:“二叔,喻大夫說祖父的體內有兩種毒,除了昨夜中的毒,祖父體內還有一年伏了五年以上的慢性毒,毒雖然去了大半,可還有殘餘,所以祖父醒不過來。”

她頓了頓,又道:“喻大夫昨夜親自熬解毒藥喂給祖父喝,沒想到,藥才喂進去,祖父的身體就抽搐起來,喻大夫說,除了水,不能給祖父喂任何東西,對了二叔,等會喻大夫還會來的,具體的你再問他吧。”

崔二爺的臉色越發凝重,“我知道了。”

崔榮華對累得不行的香芸道:“香芸,咱們回院,等會再回來。”說不準晚上還有守夜的,嗯,若是二嬸他們回了,應該用不上她吧……

唉,再說吧。

“好了,你先回歇著吧,剩下的交給我。”崔二爺說道。

“嗯!”崔榮華重重點頭,這才放心的走了,幸好回的是二叔,若是三叔,她可不敢完全放手。

相國寺。

崔三太太一邊走一邊跟崔三爺抱怨:“這叫什麼事,那安寧郡主可真是的,跟自個夫君吵嘴,夫君在相國寺不見了,她非要封寺,真是好大的臉!”

崔三爺道:“算了,少說幾句吧,那女人瘋了,你這話可別讓她聽到,不然,又走不成。”

崔三太太聽到這話,覺得崔三爺說得對,於是閉上嘴。

崔二太太早早的等著了,見他們過來,道:“昨夜沒有回去,老夫人怕是等急了。”隻傳了話去,那時他們被攔著,理由都來不及說。

“是啊。”崔三太太點點頭,不過,她拿出懷中的求的符,笑了起來,“幸好求了幾道符,等回府我就讓時修跟時任戴上。”

崔三爺不滿:“我的呢。”

崔三太太拿出一個,遞過去:“在這呢。”

三人一起離開,到了下山,剛上馬車,就被攔了,又是安寧郡主的人,“你們是誰家的?車上有幾人?可見過任新平任爺?”

崔三爺不耐煩,冷冷道:“這是崔府的馬車,我可沒聽過什麼任爺,好了,滾開。”

那人聽到是崔相府上的,識趣的退了。

崔府的馬車動了起來,崔三爺回到馬車裏,說道:“幸好來攔車的不是安寧郡主,不然,又有得吵了。”那個瘋女人,知道夏玉郎有了兩個兒子後,天天逼著任新平跟她洞房,非要生出一個孩子不可,任新平被逼怕了,逃了。

本來沒人知道這事的,可昨天安寧郡主帶著任新平過來求子,任新平實在受不了,這才逃了,後來,這事才隱隱約約傳了出來。

反正啊,又是一個笑話。

馬車慢慢晃著,反正他們也不急,一邊吃著從寺裏拿的素點心,開馬車上吃了起來。還得好一會才能進京呢,崔三太太跟崔二太太聊了起來,“二嫂,你這求的是什麼符啊?”

崔二太太眼中帶笑:“我幫榮錦求了一個生了符!昨日那運氣可真好,最後一刻,偏讓我求到了!”

他們之所以會被安寧郡主堵上,也有這求子符的原因。

崔三太太驚訝的看著她:“原來是生子符,昨天安寧郡主還逼著一個婦人將生子符賣給她呢!”

崔二太太道:“是啊,就是這樣,我才不敢說的。”免得被搶去。

崔三太太點點頭:“可不是嘛,這安寧郡主跟瘋了似的,跟人換了一個生了符,又搶了兩個,都三個了,偏還生不出兒子,也怪她作孽太多。”

兩婦人說話,崔三爺也不插嘴,在一邊閉目養神,耳朵卻聽著。

馬車入了城門,慢慢的往崔府門口駛去。

眼看著就快到了,誰知,路卻被堵住了,崔三爺問車夫:“怎麼不動了?”

車夫道:“三爺,前麵圍滿了人,將路擋住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要不,我去瞧瞧?”

崔三爺道:“前麵就到家了,你就留在這,我去瞧瞧。”說完,崔三爺下了馬車。

前麵果然圍滿了人。

崔三爺覺得不對,這些人圍著的方向好像是崔府啊!

怎麼回事?

崔三爺快步往那邊走去,人太多,崔三爺好容易擠到了前麵,定睛一看,果然是崔府!

隻見崔府外頭跪了個姑娘,那姑娘穿著一身白色孝衣,頭上還戴了一朵白花,正在那哭喪呢!

“祖父,孫女不孝,不能見您最後一麵……”

“不孝孫女在這給您磕頭了,雖然崔家不認我這個人,但是在我心裏,您永遠是我的祖父,祖母,求求你了,讓孫女在祖父下葬前見祖父一麵吧!”

跪在崔府門口哭孝的正是崔忘憂!

鬼婆說讓她過來,她就過來了,鬼婆說讓她穿白衣,她也穿了,鬼婆說讓她哭喪,她就哭喪!反正,隻要能進崔府,這些都不算什麼,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