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她的心就抽抽的疼。
崔老夫人了也知道,氣道:“今晚尚武回來,我親自跟他說說這事。”她頓了頓,又道,“還有你,真是的,為什麼不應了尚武喝下那杯茶,那女人若是進了府,你還整冶不了她?”
崔二太太錯愕的看著崔老夫人。
那人明明就是讓崔老夫人弄到外頭的,她壓根就不知情,怎麼就賴到了她頭上?
再說,那小賤人想給她敬茶,她就是不想喝!
“娘。”
崔老夫人擺擺手:“好了,那些姑娘的事先放著,暫且等等,等晚上尚武回來,我再跟他好好談談。”
崔二太太道:“爹允那女人進府嗎?”
崔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還是想讓那女人進府還是怕那女人進府?”
崔二太太不吱聲。
崔老夫人道:“這事明日再說吧,總得跟他們通個氣,不然,你覺得缺人,就把人往尚武那……送……”
崔老夫人將聲音壓得極低,外頭,如意聽得並不清楚。
就在崔老夫人跟崔二太太商量這事之時,楊嬤嬤不知接了什麼消息,急衝衝的通報,有話跟崔老夫人說。
崔老夫人將楊嬤嬤叫進屋,問:“何事?”
楊嬤嬤道:“老夫人,不好了,二爺那外室的院子出了事。”說著,又抬頭看了崔二太太一眼。
崔二太太一聽到外室幾個字,眼睛就勾勾的看著楊嬤嬤。
崔老夫人臉色不變:“出了什麼事?”能讓楊嬤嬤驚成這樣,看來不是小事。
楊嬤嬤道:“二夫人的娘家弟弟帶著奴仆打上了門,將那女人肚子裏的胎……打落了……”說到後麵,楊嬤嬤又看了崔二太太一眼。
崔老夫人臉色變得很冷,也看向了崔二太太,這做法未免太狠了。
崔二太太白著臉:“娘,這不關我的事。”她真不知道。
崔老夫人沉默片刻,這事跟老二媳婦有沒有關係誰也說不清。崔老夫人再問楊嬤嬤:“後來呢?”
楊嬤嬤道:“黃家人打了人便走了,那女人……下身全是血……院裏的奴才請了大夫,剛剛也來通報了我這邊,老夫人,現在,可怎麼辦?”要告訴二爺嗎?
“娘,真不是我讓黃家人幹的。”崔二太太覺得有苦難言。她都準備給崔二爺準備了年輕嫩鮮的少女,準備將崔二爺的心勾回來,何必對那賤人動手?
崔老夫人歎口氣:“我知道沒用,關鍵是讓老二相信這事不是你們黃家的意思,好了,這事你先別插手,我讓人去看看。你啊,記得找共去黃家問一聲。”
其他的,她不想多說。
崔老夫人對楊嬤嬤道:“去瞧瞧,看看是怎麼回事,唉,這叫什麼事啊。”
楊嬤嬤立刻應了。
崔二太太白著臉從崔老夫人屋裏離開。
楊嬤嬤在屋裏,跟崔老夫人跟孟嬤嬤商量了幾句,這才離開,那女人的事一直都由楊嬤嬤看著,如今出了這事,楊嬤嬤也連著幹係。
如意蹲在那裏,一直不敢動,生怕驚了屋裏的人,腳都麻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吉祥在外頭將嘴都說幹了,還不見如意出來,都快急死了。
崔榮繡在原地一直等,兩個丫環一直不見回來,她等得不耐煩,轉身又回了崔老夫人的院。
吉祥正在院裏裝模作樣的尋東西,時不時的跟院中的丫環說兩句。
她眼尖的看到崔榮繡走了過來,立刻飛奔了過去:“小姐,您的耳墜奴婢怎麼找都沒找著,這可怎麼辦?”
崔榮繡配合的說道:“算了,興許是落在我屋裏了,等會回去再找找,對了,如意呢?讓她去找東西,怎麼不見人?”
崔榮繡故意將聲音提得很高,吉祥也故意大聲道:“剛剛還讓她往那邊去找的,小姐,難道她是偷懶了?”
她們將聲音弄得越大,如意出來的動靜就越不容易讓人發現。
如意也是機靈的。
聽到崔榮繡的聲音,悄悄的回了花叢,從裏麵鑽了出來,腳都僵了,剛出來,人就砰的一下摔倒了。
吉祥聽到了,扭頭看去,看到如意平安無事,心裏鬆了口氣,臉上卻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如意,你去哪了?小姐讓你找墜子你怎麼不見人,是不是偷著去打磕睡了?”
如意揉了揉腿,站了起來,委屈道:“小姐,冤枉啊,奴婢一直在找人……”
崔榮繡也走了過來,“好了,這事回屋再說,你們別在外頭丟人現眼。”說著,便帶著兩個丫環回了她自個的院子怡秀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