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郎這隻是例行公事,辦完後自然想走了。他客氣又生疏的告別:“伯父伯母,那小侄走了。”
江舅舅道:“再坐會,等吃過飯再走。”
夏玉郎不願意。
江舅母勸道:“心柔馬上就過來了,你們也見一見,認認人。”她熱情極了。
夏玉郎道:“我跟江姑娘見過了,是認得的。”
江舅母一聽這話,便笑了,“好好,你們倒是有緣。不過,你身上也沒當差,能什麼事,不如留在江家,跟我們說說話。”江舅母將夏玉郎當成了自家人,說話也是親親熱熱的。
夏玉郎麵上一僵。
他沒當差就不能有事了?
他明年科舉,現在還要溫書,這難道不是事嗎。
夏玉郎深深的看了一眼江舅母,又暗暗打量江舅舅,這兩位的先輩也是當過官的,怎麼這麼不會說話?
那位江姑娘若是像這兩位,若是跟京中夫人來往,也不知會吃多少虧。
真不是門好親。
夏玉郎輕輕的皺著眉。
可又一想到安寧公主,夏玉郎對這門親事的排斥就少了些。他可不想像夢裏一樣,當駙馬爺,一輩子被朝庭榮養,像個廢物一樣。
江家人熱情得很,可夏玉郎極力推脫,這才成功的離開了江家,路上,夏玉郎一直在計較得失,以後若真成親了,也不知生下來的孩子會不會隨了江家人,總之,孩子的教養絕對不能讓江家人插手。
夏玉郎想得入神,拐彎時不小心與人撞上了,胳膊都快撞麻了,他有些不悅,抬頭正欲說那人兩句。
誰知,對麵那人他認得,是鎮國公的小世子,方世澤。
夏玉郎看到是他,自然不會再計較,微笑著打招呼:“世澤兄。”
方世澤連連告罪:“夏兄,真不好意思,剛才走得急了些,沒看到你,望夏兄莫怪罪。”
夏玉郎沒有放在心中,反問:“世澤兄,你這急急忙忙的做什麼?還是哪個大家又出了新書,你急著去買?”
方世澤連連搖頭:“並不是。”
夏玉郎又問:“那是何事?”
方世澤將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端王世子不知從哪謀了一個話本,故事倒是精彩,可惜那小子舍不得外借,我尋思,找幾個戲子,將那精彩的故事排成戲,這樣,那小子就沒理由拒絕了。”這是辦法是他想出來,他心中很是得意。
夏玉郎道:“世澤兄,不知我可否讓我也去開開眼界?”
“夏兄既然想看,那方某自然不會拒絕。”方世澤樂嗬嗬的帶著夏玉郎去了。路上,方世澤還跟夏玉郎抱怨,“朱桐那小子,又小氣又摳門,區區一個話本,難道我這個表兄還比不上那幾個話本?”
夏玉郎笑:“他還小,你該讓著他。”
方世澤滿臉無奈:“那小子無法無天,在上書房被大皇子碰一下就去皇上跟前告狀,我哪敢讓著他?”
夏玉郎道:“到底什麼話本這麼精彩?叫什麼?”
方世澤想了想,道:“什麼龍什麼部,名字我倒不知道,早個去端王府時,聽那老先生在給小世子念書,邊念書邊認字,聽了一耳朵,故事倒是精彩得很。”
夏玉郎搖頭:“這個還真沒聽過。”
方世澤說道:“我也沒聽過啊,出了端王府後,我在京中找了找,竟找不著。”說來也是奇怪。
兩人邊說邊走,沒一會,就到了方世澤的要去的地方,是個戲班子,還是京中有名的戲班子,方世澤找了戲班子的班主,開門見山:“明日你們可有空?”
班主顯然是認得方世澤的,戲班子人脈廣,京中權貴他都知道,在京裏混,哪能不認得貴人呢,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他們不知要死多少回。
班主笑得熱情:“有空有空,世子,可是長公主要聽戲?”
方世澤道:“不是,我有新戲給你們排,挑幾個好的,聽到沒?”
班主愣了一下,隨後點頭:“好好好,都聽世子安排,您要多少人,要什麼樣的人?”
正說著,外麵傳來了吵聲鬧。
班主臉都黑了,問後麵的人:“怎麼回事?”
那人還沒說話,鬧事的就進來了,唐大山帶著宋琪從外頭硬闖了進來。
班主嗬斥道:“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唐大山道:“我聽說你們這最近新來了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還是妹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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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早上更,是前一天熬夜寫的,二三點才睡,昨天晚上不敢再熬了,所以今天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