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麵鬧哄哄的,尖叫聲是從房間裏傳出來的。
性子最急的那位夫人已經走到門口了,可外外有四個穿著綠衣的丫環,將門堵是嚴嚴實實,不讓人進去,這位夫人口氣變得嚴厲:“你們擋在這做什麼,給本夫人讓開!”
四個丫環站得跟柱子似的,低著頭,油鹽不進的模樣。
這位夫人急了,直接伸手去拉。
守門的四個丫環死死的抵著門,動也不動,倒不是她們不想讓,而是之前傳話的人早早就說了,若是公主不到,那這門就不能開。若是冒然放人進來,壞了公主的好事,那她們這些丫環這條賤命都不夠賠的。
“滾開!”這位夫人已經不耐煩了,眉毛都豎了起來。
站在最中間的那個綠衣丫環說道:“這位夫人,您且等等吧,公主馬上就到了,等公主過來了,咱們就把門打開。”
這位夫人搶在第一位,就是想趁著身後那些人沒到,瞧瞧出事的姑娘是誰。萬一是她閨女,她早些進去,也有時間補救一番啊。
這可些刁奴,卻是不聽話。
“為何非要等公主進來才能開門,嗯?”這位夫人眯了眯眼,“難道說,這次的事跟公主有關?”
真是蠢奴才。
說話的綠衣丫頭自知失言,低下頭,將嘴緊緊閉上,不敢再說一句。
這位夫人不依不饒:“這裏可是成王府,你們這些奴才,光聽公主的話,不聽王爺王妃的話,好啊,等會本夫人見了成王妃,可要好好跟她說道說道。”
四個丫環低著頭,一聲不吭,跟個聾子似的。
來王府做客其他夫人也陸續趕到了,崔老夫人拉著崔榮錦也到了,可眾人還圍在門口,忍不住嚷道:“站在門口做什麼?”
“這四個奴才將門攔了。”
“不過是四個奴才,難道咱們還用怕她們?”笑話。
攔在門口的四個丫環被眾位夫人蠻橫的推了出去,至於門,被一位力氣較大的夫人一腳踹開。夫人們如潮水一般湧了進去,崔老夫人拉著崔榮錦擠在最前麵,是第二個衝到屋裏的,第一個是那位性子特別急的夫人。
“啊——!”那位性子急的夫人尖叫起來,“這床上躺了一個男人!”
這可不隻是私會外男啊,這是與人私通苟合啊!
崔老夫人看到床上的一幕,眼睛一番,差點暈了過去,還是崔榮錦說的話讓她回過了神:“祖母,那躺在裏麵的……”
崔老夫人在看到安寧公主時就已經有數了,這一定是安寧公主設的局,江心柔恐怕已經著了道。隻是,崔老夫人沒想到安寧公主下手公這麼毒,不僅壞人名聲,還要毀人清白。
不就是區區一門親事嗎?
至於逼著人去死嗎?
崔老夫人正想到去床邊瞧瞧那位藏在被子裏的姑娘是不是江心柔,崔榮錦突然拉住了崔老夫人,她心怦怦跳得厲害:“祖母,這裏沒有表姑的紅衣裳。”
崔老夫人沒說話,她的眼睛一下子沾到地上了,那裏堆了不少衣裳,綠的,藍色的,藏青的,就是沒有大紅色的!
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崔老夫人臉上透著喜色。
就在這時,安寧公主的聲音傳了過來:“夏公子,等會你可不要傷心啊,皇兄哥哥給你指的江家姑娘看著就不是安分守己人,唉,你等會進去瞧了就知道了。”
這場戲就是演給夏公子看的!
安寧公主眼中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這下,她看那可惡的江心柔再怎麼嫁給她的玉郎,哼。
夏玉郎麵無表情,他跟著成王爺一路走來,話極少,都沒怎麼搭理安寧公主。他長了眼睛,會看,瞧這烏壓壓的一片人就知道這事透著古怪。可話又說回來,若那位江氏女連這種小小的伎倆都解決不了,那被人害了也是江氏女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