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夜色繾綣。
高級總統套房床邊,一抹嬌小的身影正在地毯上掙紮。
女人眼神飄忽,虛浮的燥熱感侵蝕著她的四肢百骸,蠶食著她最後的理智,海藻般濃密的長發四散在肩頭,場麵十分旖旎。
祁涇寒滿身寒氣的從浴室中走出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副香豔的場景。
“唔……”床上的小女人渾渾噩噩的張開雙眸,見到影影綽綽中的一抹身形,立刻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求求你,救救我。”她沙啞的嗓音蘊著致命的誘惑力,強撐著身體爬向來人,“求你了,送我去醫院……”
祁涇寒豐神俊朗的麵容如覆寒霜,身下一陣緊繃,卻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大手一把攜住她滾燙的小臉兒,纖長的睫毛一顫,淚珠滾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意識渙散讓她美眸瞳孔都放大開來,可祁涇寒的臉色卻更加凝重,用力的掐著她的下頷迫使她清醒:“知道我是誰嗎?”
是誰?
林語忍不住輕顫,努力睜大眼睛卻看不清麵前人的尊容,費勁艱難的搖頭,身上卻因為男人的觸碰而增加劇烈的叫囂。
混賬!
祁涇寒一把甩開她的臉,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寒聲凜然:“滾出去,立刻!”
滾?
“不要……不要!”林語已然有些嗚咽,她不知道那群人是誰,隻知道他們一定會傷害自己,本能告訴她……絕對不能出去!
“先生,隻要你救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摸索著強撐著精神,搭上男人的腳踝,不斷哀求:“求您……”
小手在觸碰上來的一瞬間便仿佛觸電一般,瞬間讓祁涇寒脊背一僵。
媽的!
他蹲下用手去扯,可腳下的女人卻仿佛八爪魚一般糾纏不休:“幫我……”
軟糯的嗓音已然喑啞,祁涇寒深深一呼吸,鼻翼間全然都是少女的純淨芬芳!
閉了閉眼,理智已然要繃不住:“我他媽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他後麵的話全全被一雙柔嫩的唇打斷,混亂的小女人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雜亂無章的擁抱和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直直將他最後一絲自製力土崩瓦解!
“是你要我幫你的。”祁涇寒低啞著嗓音,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此刻身體所有的細胞都已經在蓄勢待發的邊緣!
大手扯掉她已經半開的襯衫,吻上了她的唇!
…………………………
一夜結束後,睡夢中的男人俊顏安然,驟然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長眸倏地張開,警覺冷厭,還未接起,叩門聲便隨之傳來。
“先生,您醒了嗎?”
祁涇寒斂眉,視線環視一掃,卻發現身邊已然沒有了那個小女人的蹤跡,他手指摁了摁眉心,聲線已然恢複一片清明:“說!”
“先生,二少出事了!”
景璃?
消息驟然放大,祁涇寒聲線陡然拔高了幾分:“怎麼回事?進來說!”
助理雲堂臉色青白的進門,從未有過的慌亂:“二少昨夜在高速上出了事情,車子燒了一夜——”
“人呢?”祁涇寒心急如焚的怒吼。
“已經……沒了!”
十幾分鍾後,殯儀館。
白布掩蓋的屍體已然扭曲成了一團,祁涇寒坐在輪椅上,渾身都散發著蝕骨的殺意!
“DNA檢測呢。”
“人找到的時候幾乎全部碳化,隻有一丁點已經送去……驗過了,確實是二少。”
雲堂此生從未說過如此艱難的話,每一句都如鯁在喉,視線中的男人背影微微有幾分波動,他立刻上前。
“先生,您請節哀。”他的聲音亦是酸澀。
自從老夫人去世,便一直是先生帶著二少生活,唯一的胞弟,血脈相連,先生視他如命,萬不想二少竟一夜之間驟然突遭橫禍。
拳頭狠狠的攥在一起,用力的砸向冰冷的床,一拳下去便留下深深的凹陷,一字一句,祁涇寒說得異常冰冷:“為什麼會突然半夜離開?”
祁景璃一向很自律,從來不會讓人擔心,除了公司出差,就算是有心儀的對象也不會在外留宿,怎麼會突然這麼反常?
雲堂同樣臉色陰鬱,沉聲道:“據說……是為了私奔。”
私奔?
祁涇寒閉了閉眼,俊容前所未有的陰霾,為了一個女人?
“查清楚,找到她。”讓她生不如死!
“是!”
與此同時,林語換了一身衣裳,渾渾噩噩的才回到林家,便被人迎麵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
“你這個禍害,你居然還敢回來?”帶著哭腔沙啞的女人哭天喊地,深惡痛絕:“你怎麼沒有死?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林語措手不及被打的有些懵,踉蹌了兩步才站穩,耳畔嗡嗡作響,卻咬牙冷聲:“宋薔薇,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