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的嗓音不疾不徐,句句踩在她的死穴上,倒黴至此,唐蘇認栽,“你想怎麼樣,直說!”
冷昧輕挑起劍眉,銳利的目光灼灼映在她身上,頭一次真正將她看了個仔細。
她眉目清秀,樣貌乖巧,眸光中透著幹淨清冽的光澤,眸底藏滿了倔強的小狡黠,一張小臉光潔無瑕,算不是傾國傾城的美,卻有著耐看的韻味,這種類型沒準外婆會喜歡!
在他足以透人心骨的犀利掃視下,唐蘇直覺頭皮發麻,捏著拳頭正要發作,他突然道:“陪我三天!”
“你說什麼?”乍一聽見,唐蘇以為自己聽錯了,立刻厲聲反問道。
她急速劇烈的反應一下子就逗笑了冷昧,原來她還可以有這麼生動的表情,他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我說,陪我三天!”
唐蘇雖尚不知人事,但也跟著爸媽混跡過各種社交場合,也聽說過關於富豪與美女的故事,關於一個男人要一個女人陪三天的意思,她不得不想到最有可能的層麵!
“齷蹉!”她橫眉一豎,極其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就像是他光鮮靚麗的外表下,裝滿了腐爛的髒東西,言語間也毫不吝嗇,“什麼叫衣冠禽獸,領教了!”
她揚著鄙夷的嘴角,淩厲的小臉剛正不阿,分明就是想到了男女之間最迷亂的陪,冷昧眉梢的笑意更加明顯,“我會在海南呆三天,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答應!”
“憑什麼?”她不禁好笑,以為有點錢,了不起麼?她家也有!
“就憑我可以讓唐氏百貨徹底破產,並讓唐華明欠下巨額貸款鋃鐺入獄!”他微眯起鳳眸,威脅似毒蠍可怕。
唐蘇的心猛一顫,拳頭不自覺地握緊,手心全是汗,此刻的唐氏百貨已如驚弓之鳥,若真的惹上這煞星,隻會雪上加霜,盡管心內已經亂成一團,她還是強裝鎮定大笑出聲,“你以為你是誰呢!”
“你自然知道我是誰!”冷昧篤定一笑,並非是狂妄自大,而是他有這個傲氣的資本!
冷昧低沉性感的嗓音,甚至帶著些許輕鬆的笑意,可落在唐蘇耳裏卻如千金沉重,這個男人是誰,根本不需要他言明,他的能力更無須任何人吹噓,他說的完全可以做到,輕而易舉!
緊握的拳頭被細密的汗珠打濕,她已方寸大亂,後悔酒後胡鬧惹上這麼個煞星,可事態到了這一步,服軟求饒根本無濟於事,反而還會激起這男人戲弄自己的渴望。
她咬了咬下嘴唇,強迫自己恢複鎮定,冷冷地鄙夷一笑,“冷氏財團當家也不過如此嘛,放著私家飛機不開,非要紆尊降貴到這小廟裏來整我,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冷昧無聲而笑,還是那樣伶牙俐齒,私家飛機跟在外婆身邊,方便隨時接她回家,從海南調回飛機會耽誤時間,他不過是正好趕上了這趟航班而已,但他沒打算解釋。
“看來,你挺了解我的?”冷昧伸手把玩起她脖頸上的空姐絲巾,“昨晚,做了不少功課吧?”
唐蘇被他嗆住,竟一下子答不上話來。
“陪我三天,你更有幸,如果把我伺候高興了,唐氏百貨渡過難關,甚至是更上一層樓都是分分鍾的事!”
“做夢!”想想都惡心的事,唐蘇不可能答應,她厲聲警告他,“我隻會坐在這陪你到下飛機,但途中你若敢亂來,我也不會為了麵子,委曲求全!”
他眉皺起,一臉不悅,“你就等著你父母告訴你破產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