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應該跪下來說謝謝嗎?”
他以為放低姿態告訴她了,就算是抬舉她,她就必須毫無怨言的接受嗎?
就算她是白家的傭人,也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她欠他的,可以把命給他,不可能用尊嚴來還。
白向南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眸似深井一樣幽暗,“你有什麼資格怨?就算拿你去換冰冰,那也是你欠她的,那是你的仇人,言家欠的債,怨不得別人,你去,我自然會讓你活著回來。”
原來如此。
她連怨都不可以。
言桑忍著心裏的委屈,有些哽咽,“既然是言家的債,我去就是了,你放心,就算不能活著回來,我也不會怪你。”
他隻是不喜歡她,要怨,隻怨她姓言,怨她不是梁如冰。
沒想到白向南根本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有了上次的遭遇,她很快就知道男人的意圖!
“白向南你放開我——”
話音未落,言桑的嘴裏很快被塞上布料,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白向南把她的雙手縛在床頭,言桑扭動身體反抗,被對方一巴掌一巴掌,毫不憐惜的,甩在臉上,火辣辣的痛意襲來,整個人暈乎乎的。
對方硬擠進她的身體,把她當成砧板上的一條死魚,發泄著心中的不快,粗魯地蹂藺,言桑疼得眼淚花花,沒撐住兩下就昏死過去。
醒過來時,天色微微放亮,她被白向南抱進車內,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味道,讓她隱隱想吐。
頸間倏忽一涼,多了一條銀鏈子,嵌著鴿子蛋大的藍寶石吊墜。
言桑不明所以的抬頭,白向南神情冷峻。
隻是他的動作格外小心,把吊墜藏進她的衣領內。
“這是我祖母的遺物,你必須完好無損給我帶回來。”
言桑聽完,沒有表態。
白向南懷疑她根本沒有聽進去,狠狠攫住她的下巴,被她疼得瞪了一眼,他的笑容透出一絲陰狠,“要是情況不對,什麼也不要管往山下跑,不要上山,否則你隻能跳海,連屍首都找不回來,日後想化作厲鬼回來找我報仇,恐怕你都做不到。”
跑?
言桑摸了摸自己的右腿,她是個瘸子,怎麼跑呢?
男人犯起傻來,比女人還蠢。
“你聽到我的話沒有?!”
白向南再次提高音量。
言桑苦笑,或許他是真的有一絲愧疚,或許因為白父是跳海而亡的,所以給他留下陰影,“你很忌諱別人跳海?”
白向南狠狠剜了她一眼,目光如刃。
言桑微垂的嘴角帶著淡淡的苦澀,“白向南,如果我死了,希望你忘記不開心的過去,以後都幸福。”
白向南黑眸微縮,默默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有那麼一瞬,他對她有一絲愧意!
可是他不會改變他的計劃,隻要委屈一下她,就可以把梁如冰救回來!
他們的車正在前往寧城的路上,去把梁如冰換回來。
匪徒指定的換人地點是半山腰的廢棄廠房,陳誌帶了一批人守在山下,白向南帶著言桑等人上山,到了舊廠房隻看到五個持刀的匪徒,裏裏外外都沒有看見梁如冰的影子。